那一天过后,文雅就再没见过于昊泽。想来他自己也清楚,文雅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
严秀红还是老样子,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晚上五六点就提前离开。
付小云虽然不知道文雅和那个警察之间发生什么了,但她一向会察言观色,敏锐地意识到他俩可能闹别扭了,也不会去捋虎须。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得益于文雅上次去学校宣传,这段时间周末的人流量更大了,晚上没有秀红帮忙,文雅和小云两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文雅在考虑要不要再招一个伙计。
这阵子秀红家里有事一直请假,她自觉理亏,她主动提出来薪资只拿一半。但文雅体贴员工,也怕她真遇上事了手上没钱,还提前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给她。
但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她本来手就不巧,现在还总是请假。文雅的下一步计划眼瞅着就要夭折在她手里了。
虽然可能有点对不起秀红,但机会都是自己把握的。她之前想要培养她,也是因为她可能吃苦耐劳。
但现在太多杂事绊住了她的脚,她又不肯提这些事,一提就哭。
文雅总不能一直等着她。
她已经写了招工启事贴到店门口了。这两天也来了几个人问,但她都不是很满意,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这天还像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
正赶上周六,来了几个男学生。
这倒是挺稀罕,一般结伴来买点心的都是女同学,要么就男女朋友一块来,倒很少见男生结伴来的。
但他们想跟谁来就跟谁来,文雅也不能置喙什么,只是每天就这样重复的做蛋糕、卖蛋糕、记账,日子千篇一律,过得无聊,偶尔瞧见什么觉得稀罕就会多看两眼。
但文雅也不可能凑到他们跟前去,就在后厨多瞟了他们几眼。
他们的声音不算很大,有些低沉,但也没有故意压低,只是像平时聊天一样随意,但又带上了几分谨慎和义愤填膺。
文雅来了兴趣,侧耳听了一下,只听见他们说什么“民主”啊“自由”啊。
没意思。估计又是一帮愤青,你们都敢上街来说这话了还不够民主自由吗?等你们被抓起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民主、不自由。
文雅在心里吐槽鄙视了他们一番,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
跟在她旁边做事的秀红却突然道:“文雅姐,你说什么叫民主自由?”
文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眼里这小姑娘一直都很木讷,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但她还是好脾气地答道:“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不就很自由吗?”
严秀红的反应有点奇怪。
她抬头看了文雅一点,咕哝道,“我觉得一点也不民主。”
“嗯?”文雅以为她听错了,这可不像是她说的话。
严秀红直视着文雅,颇有点愤恨,“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天天大鱼大肉,有的人却只能吃糠咽菜,连生病都不敢,得了大病只能坐着等死?”
文雅倒是没想到她一直踏实肯干,一副这个时代典型代表的模样,却有点emmmm……仇富?
但她也没反驳她,跟她说你怎么怎么错了,扯什么民主是共同富裕的保证,同等富裕是不可能完成的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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