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四一听窦少君的话,立马就跳起来说道:“有什么不敢赌的,我就不信你做的这螃蟹就会好吃。”
“那我们可说好了,要是你输了的就给我当小弟,以后都得听我的,怎么样?”
“好,赌就赌,不过要他们全都说好吃才行。”马四心想到牛三肯定会帮我的,到时候,这窦少君输了的话,我让他天天捡牛屎来喂鱼,还必须用双手捧着。
焦延寿拉着赵子怡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立下赌约,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心想这个马四终于走出丧父之痛了,不像前几日跟个闷葫芦一样,现在都晓得开口嘲讽窦少君了,就是这个牛三还是跟个闷葫芦一样。
焦延寿对马四说道:“四娃子,既然你跟窦少君立下了赌约,那赶快把螃蟹都装了吧,一会就带回去煮来吃吃看。”
然后又转头对牛三说:“三娃子,去把那个地笼取上来,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这螃蟹真的能吃?味道真的好?”
窦少君见焦延寿疑惑的看着他,只好编些话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想当年我被卖到那卖鱼的主家中,他家是经常吃这个螃蟹的,
我每次闻到那个蟹香就忍不住咽口水啊,有一次主家大发善心,给我吃了一只,那滋味我是几年过去了都没忘啊。”
焦延寿看窦少君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也就不疑有他,叫他好好弄一些吃,然后牵着赵子怡,看牛三收地笼去了。
窦少君也只好跟上去,看到牛三奋力的拉着草绳,着急的喊道:“牛三,你拉慢点,千万不能拉快了。”
牛三听到窦少君的话,手上的动作就慢下来了,慢慢的把地笼拉出来水面,见到里面居然有一条尺长的草鱼,还有好几条小鱼,嘴角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
“不错,这个地笼还真能捕到鱼。”焦延寿看着地笼里面的鱼,又捋了捋他那花白的山羊胡,美滋滋的想到,看来以后又有鱼吃咯。
“焦老丈,相信我昨天说的了吧,我这东西是不是很有用啊,就装些牛屎,往河里一丢,第二天就有鱼吃了。”窦少君听到焦延寿的肯定,自豪的笑了笑,接着说,“这个方法既不耽误劳作,又有收获,挺值得吧。”
“嗯,这法子是挺不错的,就是有些废牛屎,天天这样弄的话,就没有牛屎沤肥咯。”焦延寿打趣道。
“就是,你这个用牛屎捕到的鱼,能吃吗?”马四背着装好的螃蟹走了过来,抱着恶心窦少君的态度说道:“你说,这个鱼吃了牛屎,我们吃了鱼,是不是相当于我们吃了牛屎?”
窦少君真被马四这脑回路给吓到了,想想画面感还挺强的,鱼吃牛屎,人吃鱼,那就约等于人吃牛屎,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还挺有逻辑的嘛。
但窦少君能认输吗,立马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那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这粮食都是靠这些浇灌出来的,你天天都吃的啥?”
马四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样,张了几次嘴,最后,好不容易要反击窦少君。
“住嘴!你们在想什么?”结果焦延寿让这两人都住口了,不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还会说出什么恶心的话。催促让牛三赶紧把鱼装好,带回去。
回到焦延寿那豪气的院子,牛三默默的揽下了烧火的事情,窦少君和马四只需要处理鱼和螃蟹就行了。
马四在焦延寿的厨房里面,仔仔细细的清洗这几条鱼,不仅把内脏都丢了,还把鱼头都丢了,仔细看了看雪白的鱼肉,才放心的扔进陶锅里煮。
窦少君同样的把螃蟹放在清水里刷洗了好几遍,心里还是觉得不行,在心里自我安慰:螃蟹是吃腐肉的,螃蟹是吃肉的,螃蟹是不会吃屎的。最后只挑选了几只特别干净的,打算将剩下养在清水里,过几个时辰在吃剩下的。
“呵”马四侧着头,极度嘲讽的给了窦少君一个白眼。
窦少君直接无视掉他,自顾自的在那里清洗选出的干净螃蟹,心想:“你就闹吧,我看你一会儿会不会做真香男孩。”
他清洗完螃蟹,又找了几块竹片,制作了个简易的蒸格,切了些姜片,准备了些焦延寿珍藏的蜀椒
其实他就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焦延寿家里真有蜀椒,不仅如此,居然还有黄酒。看来这个老头子的水深得很。
窦少君将螃蟹放在蒸格上,撒了适量的姜片,少量蜀椒,然后又忍不住滴了少许黄酒,盖上盖子:“牛三,烧大火。”
一刻钟后,厨房里弥漫着螃蟹的清香,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在咽口水,窦少君贱兮兮的盯着马四。
“看我干嘛”马四侧过脸,扬着头的说:“这个螃蟹就是闻着香,肯定不好吃。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的。”
“呵呵!”窦少君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呵了两声就不理马四了,转身对牛三说:“牛三,可以了,端出去吧。”
他去端将分装好的姜丝和醋的蘸碟,赵子怡自告奋勇的来帮窦少君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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