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示意小厮放下盘子,问到:“你觉得该如何呢?”
“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这熊掌都凉了,不如拿下去剁碎炒热做成浇头,放在寿面里,大家分了吃岂不好,也算是我这个寿星做东了。”
郑观点头笑到:“这熊掌向来难得,你却用它做浇头!哈哈哈哈!你倒是大气!你们按子善公子说的拿下去做吧。”
郑泽又嘱咐道:“周夫人肠胃不好,吃不得这油腻的,记得为她准备一份清汤面。还有饭后的月饼也不必了。”
小厮们应了退下。
周夫人笑道:“女公子有心了。”
郑泽也笑回道:“应该的。”
于是等众人快用完膳时,仆人们把熊掌面呈上分与众人,众人得尝了鲜都纷纷称赞是美味,少不得多夸郑泽几句。郑泽虽笑着应下,但被周夫人搅了胃口,看着熊掌的碎肉就觉得恶心,只用了一口意思意思,就照顾着郑泓进食了。
等饭后歇息好了,月已高挂,郑观发话让孩子们到街上玩去了,于是小辈们尽散去,郑泽拉着郑泓也一齐出门了。可怜郑建才刚起身想跟着郑泽一起出去,却被哥哥按在身边被母亲用眼神拉了回来。郑观是武质文心,颇好诗文,中秋之夜自然是要吟诗作赋,周夫人也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要让儿子在大将军面前好好表现的。至于郑泽,她是懒得打搅人家唱大戏的。
“子善姐姐!泓弟!”郑泽与郑泓正要出门,郑云就从后面追上他们,“姐姐带我一起吧。”
“好啊。泓儿,快给云姐姐行礼。”
三人一道出了家门,便被眼前之景晃了眼,彩灯高挂在街道上方,透着五色的灯笼散出不同的柔光,灯笼上头还画着各色的画,这一步踏出来就像是到了另一番天地似的,连路上都有不少拿着灯笼的行人,各色的灯火映照在各异的衣衫上,众人如同争奇斗艳的仙人一般。郑云与郑泓看了觉得又好看又热闹,郑泽见了却是忧心,这么多灯笼、来往人又多,若是一个不留意着火了可怎么好。
她正忧心,前边走来一个提着灯笼的女子,细看原是徐府的侍女。那侍女行礼道:“子善公子走得急,忘记拿上灯笼了,任大人叫我给您送来。”
“劳烦你再带回去吧,我要顾着云妹妹和泓弟,也腾不出拿灯笼的手。还有,你回去问问任先生,今夜灯笼这么多,是否……”
她还未说完,那侍女笑答到:“大人们知道您要担心,叫我跟您说,一切都已布防好了,沿街水缸里的水都是满的,巡逻的人也比平日的多,请子善公子放心地玩吧。”
“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谢。”
那侍女告退,郑泽得了答复也放下心好好欣赏美景,带着弟妹往街上去了,却看见郑云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摸了摸头发局促地问道:“怎么了?我今天这身很奇怪吗?”
郑云摇手道:“没有没有,姐姐你没看见这来往行人都在说你是天仙下凡呢!我只是在想,姐姐想事想得果然周全,我看见灯笼只觉得好看,姐姐却在忧心是否会走火,难怪周夫人总说姐姐能干,我们追不上的。”
郑泽眉头一挑:“她真这么说的?”
“是啊。”
难怪那些姊妹们都绕着她,合着她也被周夫人“分而治之”了——总是拿着夸她的名头去踩别人一头,别人不讨厌她才怪,今日在宴席上也是……自己原不欲和她争这些,可长此以往她与郑府上下离心离德那可就糟了。
郑泽轻蔑笑道:“能不能干,都是可以学出来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为她如此稀罕,还拿来说嘴。”
郑云应和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她叫我多和姐姐学。”
郑泽道:“还是薛夫人看得明白。对了你最近念书可有什么感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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