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烈刚才虽然也紧张,但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了,宽慰道:“我们这不是没事嘛。”
“而且就算它真的冲过来,子善不打他,我们的弓箭也足够射杀它,再不行还能上刀。”郑武冷静分析道。
“是啊丹歌,我方才也不是莽撞,那八箭伤了它的眼睛脑袋,它又在河里跌了几下,失血过多,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它也不想一般秋季时的熊那样肥硕,应该是饿了几顿的,不然也不会冒险到我们这来。”郑泽轻拍着孙鹤的手臂,又是解释又是道歉,“不过我方才确实莽撞了,我认错,认错。”
郑建被孙鹤哄得止了泪,但还有抽泣,郑泽以为他是被熊吓坏了,安慰他道:“不过是只残了的熊瞎子,几榔头就能砸死,战场上两军对阵比这还可怕,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谁知郑建哽咽道:“我才不是为了什么熊瞎子什么战场。”
郑泽了悟,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呢,于是转身转圈又伸出手给他自己查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郑建见她确实无事,也擦干眼泪,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这熊我们怎么运下去啊?”安慰完兄弟们,郑泽开始考虑实际问题。
“你还想自己带回去?扛着这么大只熊,它身上血腥味又那么重,若是路上引来了猛兽,我们四个人怎么应付?把它放下来再厮杀吗?”孙鹤严正反对。
郑烈在一旁调节到:“算了,咱们先回城再叫人回来找吧。如此确实危险了些。”
郑泽知道此举不可行,便也作罢了。
众人被熊搅了兴致,也不再继续,收拾干净就下了山骑马回城各回各家了。郑泽先是去了郑府,叫了几个有些武功的家仆去把熊给抬回来,又嘱托人把郑建送回屋安置好,交代完了便往徐息府上去了。
管家扶着郑建回屋,郑武也在一旁跟着他。郑武稍年长些,随父亲住在东苑,郑建年纪不大,仍跟着周夫人住。
才进了周夫人的屋门,周夫人见郑建失了神魂又泪眼红肿的样子忙抱过他问这是了。
郑建不欲言语,管家解释到:“公子们在山上碰见熊了,好在被子善公子他们打死了,子向公子怕是吓着了。”
周夫人又看向郑武,郑武答是。
“夫人,您是没看到,那子善公子衣服上还染了不少血呢,老奴看着都觉得吓人。”
周夫人拍着郑建安抚着他,问道:“子向、子威你们没事吧。”
郑武摇头,道无事。
郑建埋头道:“子威哥他们护着我,我没事,只是姐姐直接冲出去打那只熊,太危险了。”
周夫人的眼里忽闪过一丝光,虽仍拍抚着儿子,但温柔的语气一下变了,道:“这么说,这杀熊的首功是女公子了。那熊呢。”
“回夫人,公子他们带不回来,才叫了人去山里寻了再带回来。”
“知道了,你带子向下去休息吧,给他煮碗安神汤。”
管家带着郑建往里屋去了,周夫人叫郑武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叹到:“女公子,当真厉害。不过子威,你能顾及兄弟,如此甚好。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晚上还要与将军一起用膳呢。”
“是,孩儿告退。”
周夫人目送郑武离开,坐在位上思索着,不知在将军眼里是杀了熊厉害,还是危机时分能顾念兄弟更叫一个父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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