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川忙一一回礼道不敢,一群贵公子穿着麻衣拎着稻谷蓬头垢面地在田间鞠躬行礼,在场的竟只有郑泽和那个小孩子还站着。可谁料那孩子见周边大人们都在行礼问好自己也有样学样跟着说到:“在下上官宿,唔……我还没有字,祖父和父亲都叫我宿儿。”
孩童稚音引得大家大笑,郑泽问道:“那宿儿,你方才跑那么快做什么,你瞧把你爹急的。”
“我看到松鼠了,想抓来给爹看看,可是没追上。”孩子嘟着嘴抱怨道。
众人听了又是一笑,上官川无奈在他耳边小声教导他。
说话之间已到晌午,众人可回到附近村落的屋子或是阴凉之地休息用膳。郑泽留他一起去屋内用膳,知道他要回绝干脆道:“你不想着自己,也不怕热着孩子吗?”
谁知上官宿自己抢着开口:“我刚刚在田边看到好多大树,树下可阴凉了,还有好多小动物,哥哥姐姐要一起去吗?”
郑泽听言笑道:“姐姐很想去,可哥哥姐姐们要回去找自己的父亲了,这一次怕是不能和宿儿一起了。”
上官川生怕宿儿这样的回答要惹这些郑家孙家的子弟们误会,开口解释:“孩子年幼好玩……”
倒还是郑泽打住了他:“好啦,小孩儿嘛,你带他去吧。”
于是父子俩告退远去,倒是上官川生怕郑泽不悦还回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弯着眉眼依旧挂着笑脸,点头示意带着孩子往树下去了。
上官川不知的是他才一转头,郑泽的脸就耷拉下来,微眯着眼像狼一般打量着他,对身边的兄弟说到:“这父子俩的性子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说,那孩子说的话是他教的还是如何?明明给我讲课时一切如常,可私底下躲我躲得这般紧。”
确实,虽然如今大将军是炙手可热,朝臣多有攀附之心,但既然有想攀附的自然就有不喜他的,以那些随陛下从北方南渡而来的老臣、世家为主。他们大多是北方的世家大族,可南渡到了吴州那就是到了郑观的地盘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郑观确实能干且强势,又有南方的世族抵着,那些南渡来的北方世家在朝堂上自然是要靠边站了。
孙鹤在一旁开解道:“你别多想,上官家是南方的世族,他父亲对大将军又向来顺服。再说了,他是你的教书先生,就算他再极力撇清你们的关系,对那些反对大将军的迂腐朝臣也只会当他是大将军一党。他要是真聪明,不至于去做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情。倒是你,小小年纪如此多思多虑的,也不怕头疼。”
郑泽思索其中利害关系,缓缓道:“但愿如此吧。”
郑烈是最不喜纠结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的,他拉着众人道:“好啦,我们去吃饭吧,出了一上午的力气我都饿了。”
于是众人去村里用了午膳,休息了一会便出来顶着烈阳继续劳作。等到日薄西山,一个小厮跑来报:“女公子,大将军说今日用过晚膳后请您回府,书房说话。”说完递过一个小令牌。
郑泽接过令牌,道:“我知道了,劳你回禀父亲,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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