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阳光明媚,初升的阳光才唤醒叶上的露珠,郑泽就已在花园内练起功来,剑气凌厉,草木摇落,霜不得凝。
一旁坐着的女子见她剑势狠厉的模样赞道:“到底还是上了沙场杀过敌有用,动作干净利落了不少,以后啊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虚架子。”此人正是当日于大将军府与上官川搭话的女子。
郑泽收了剑,走到她身边喝了口热茶道:“以前总听人说剑是百器之君子,所以总想着要如何兼顾君子之风与杀心。等真的上阵杀敌了才明白,这文人剑和武者剑终是不同的,文人剑是为歌舞升平,如今战乱什么温文儒雅都是假的,只要能保家护国哪怕是拿着屠刀也是真君子。”
那女子听了微微点头,道:“能有自己的想法了那便是有长进了。其实剑也好刀也罢哪怕是块石头都不过是个东西罢了,真小人拿起了剑也不会变成真君子,真君子就是握着石头也不会变成真小人。世人愚昧,以器度人,本末倒置,你可不能学他们,这看人呐,得看本质。”
郑泽乖巧答是。
女子见她领悟,也不再多说,让她休息了一会儿便叫她继续习武。
“我伤还未愈就不与你过招了,你自己练着吧。”
郑泽听了有些担忧问道:“悠姨,这次真的伤得这么重,以后都不能随军了吗?”
女子倒也不藏着掖着,坦白道:“如今也不知能养成什么样,总之死不了,你也别太担心。再说了,就算不能领兵也可随军啊,我本就是军师中郎将,做不了中郎将做军师也无妨。”
此人正是军师中郎将吴悠,单字为杳,平日里教授郑泽武艺与谋略,与郑泽的母亲徐息是至交好友。
郑泽习惯了她这跳脱豁达的性子,也不再做多余的担忧,仍练剑去了。
待练完了剑郑泽沐浴一番与吴悠一起用了早膳,等着上早课。两人吃完还没休息一会,门房便传来人了。
“哟,太守大人来啦,吃过了没有啊。”吴悠坐在椅子上,俏皮地把身子往后一仰,看着两个倒过来的身影,一个是京城太守任睿,另一个是——
“若风!你也来啦!我正打算去尚书台找你呢!”吴悠连蹦带跳地挂在来人身上,来人正是尚书令徐息,字若风。
一旁的京太守任睿看着吴悠矫健的身子,吓得闪身退到一旁,道:“看来吴将军伤好得挺快嘛,瞧这身手矫捷的。”
吴悠不理旁边酸溜溜的人,仍扒在徐息身上撒娇道:“若风,我的伤口好痛啊,要呼呼。”全然不是方才那副豁达大气的样子。
“阿杳……”徐息轻轻推着她,又怕碰着她的伤口,劝到,“阿杳,我们才下朝,还没来得及用早膳,你这样我都站不住了。”
吴悠听了赶忙叫徐息坐下想叫人端早膳上来,徐息忙拦着:“我不过是过来看看,这就往尚书台去了,早膳就在尚书台吃了。”
她们姐妹俩聊得火热,倒是郑泽在一旁招呼被冷落的任睿:“任先生也还没吃吧,我叫人拿点吃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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