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书省大夫是闲差,可这大将军府女公子的先生可是个肥差啊,还是个重差,更是个苦差。
景朝女子有两种称谓,若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便称为小姐,若是可继承家业、出入朝堂的便称为女公子。既然要继承家业出入朝堂,就少不得要有先生教导。
老者看着儿子,又看着聘书,只觉惊叹。如今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与大将军交好都没有机会,如今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禁喜上眉梢,道:“大将军女儿不少,却只有一位女公子,乃是他与徐令君所生,极为矜贵。大将军这是看重你,你可得好好教她!”
他高兴了,上官川却懵了,本想远离朝堂如今却卷进了是非中心,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上官川借口要去与大将军商议赶忙往大将军府去。
到了将军府时大将军正在与人议事,等上官川被小厮领进屋时,满屋的将军军师齐刷刷地看着他,这一双双久经沙场的眼睛叫他感到无形的威压。
“上官公子?能在京中得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一位女将军说道。
“他是谁?”有另一位将军问道。
“就是当年以一诗推了徐令君举荐的上官公子啊。”女将答道,众人听了议论纷纷。
“‘不知墙内树摇影,唯爱弦动送飞鸿’,”那女将悠悠念出上官川当年所写的诗句,赞道,“子善很喜欢你那首诗呢。”
上官川不知他所说的“子善”是谁,只能恭敬回道承蒙错爱。
郑观见他来了问他有什么事。
上官川行云流水地行礼答说自己见识浅薄,不知能教女公子什么,还望将军收回成命。
众人一听大将军竟要他去教女公子,瞬间都默不作声,又想他当初推了徐令君如今又要推了大将军真是大胆。
郑观听了倒不恼,答说:“我原也不指着你教她什么经典古籍大道理,那也轮不到你来教。就你那游记,你怎么写的你怎么教她。”
上官川正满头雾水呢,那头大将军就说叫人同他一起去女公子府上认认人。一阵雷厉风行被送上马车,临要走了郑观又说:“你字写得不错,也教教她。哦对了,你写的那游记有多少是多少,尽快整理成册,我要看。”
车夫挥鞭,马车一动,上官川话也没能说上就被拉着上了路。
上官川无奈得只想扶额叹息,却想到车内还有一人,只得收了动作,端正坐直。
那男子与他面对而坐,面无表情道:“见微知著,眼观六路,不错。”
上官川见他面若冰霜却好似是在夸他,回到:“学生不敢,军师谬赞。”
那人仍板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上官川撇开眼神躲到一旁只觉得自己快被各种意义上的看穿了。
马车一路晃悠,就到了女公子府上,车才停稳,那男子提醒道:“待会儿女公子若是问你,大将军怎么说的你就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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