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消化完你离职的消息再说吧。你大概什么时候离开公司?”
“这就两天吧,”莫迪盯着初夏说道,“但是你不要声张我跳槽的消息,避免有更多的谣言。”
“我明白,”初夏忍不住叹息,一个亦师亦友的上司马上就要离开自己,既有不舍,还有些失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但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以离别收场。
“我们快回去吧,估计酒会就要结束了,提前离开太不礼貌了,特别是你。”莫迪拍拍初夏肩膀,“别难过了,以后江湖再见。”
“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可别拔刀相见,血溅三尺。”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水。”
“江湖再见!”
莫迪和初夏回到酒会的时候,小玉着急地抓住初夏的手:“你去哪儿了,张总和安总都在找你,打你手机又不接。”
“哎呀,”初夏从手拿包里掏出手机才发现调成了静音模式,上面十多条未接来电。“我调成静音了,他们找我什么事儿?”
“我怎么知道,不过张总已经走了。安总说待会儿找你。”小玉噘起嘴,“对了,刚刚冰山美人也问我你在哪里?”
“他人呢?”
“不知道,大家都准备散了,没准儿走了吧。”
听到沐宸离开的消息,初夏有些失落。她本想今天好好谢谢他,但一直在酒会中周旋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莫迪转头对初夏耳语:“我今天说的话,你好好思量思量,有备无患。”
初夏耸耸肩膀:“尽力而为吧。”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莫迪灿烂一笑。
初夏目送莫迪离开,心中甚是难舍。在莫迪身上,初夏学到太多让自己成长的东西。她庆幸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能够碰到这样一位毫无私心教导自己成长的老师。初夏衷心希望莫迪离开之后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小玉应张总的要求安排所有客人离席。她忙不迭地安排车送客人离开。为了不给小玉添麻烦,初夏带上厚厚的外套独自离开。
从热闹中解脱出来,初夏的心格外冷清。她站在酒店门口裹紧大衣准备打车离开。这是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她面前。安总打开车窗满脸堆笑:“林小姐,这附近不是很好叫车,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我用软件叫车很方便。”初夏弓腰客气地摇摇手。
“一个女孩晚上坐车不安全。”
初夏看着前排的司机,不不好再推辞,撩起裙角上了车。
离开酒店没多久,安总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初夏面前:“总部非常满意新品发布会,网络直播的数据非常好。这都是林小姐努力的功劳,这是我个人表示感谢的礼物,请林小姐一定要收下。”
初夏吃了一惊,客户送礼物是有的,但一般都是送几百到上千的小礼物。可是这位安总送的是香奈儿的包。看着双C的logo,初夏感到万分局促,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收下贵重的礼物。况且自己和安总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
初夏莞尔一笑:“能到贵公司的肯定我十分高兴,但这一切都是我们公司全体工作人员的功劳,我可不敢一人居功。这礼物我受之有愧。”
“我倒觉得林小姐受之无愧,”安总把盒子往初夏身上轻轻一推,“从策划案的创意到现场执行,林小姐都亲力亲为。我原本期待只有七分效果,但林小姐给完成了九分。这份小小的礼物是因为林小姐给予我们多出来的惊喜。”
“你们给出的价格值得最后的结果。”
“林小姐不会是看不上我的礼物吧。”在黯淡的灯光下安总的面色有些不爽。
“怎么会,都知道包治百病。可是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我想交林小姐这样认真又可爱的朋友,难道林小姐是觉得我配不上朋友这两字。”
初夏心里咯噔后悔不迭自己为什么要上车,摊上这种麻烦事搞得自己进退为难。在这种私密空间,初夏连逃离的出口都没有。她看看前排的司机,对方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正当两人僵持不下,安总盒子整个放在初夏腿上,依旧满脸堆笑:“林小姐先拿回去看看,如果觉得不喜欢再说。”
初夏哭笑不得,要是硬生生甩回去,怕是以后诸多事宜自己都不好收场。这个安总,真是令人头疼。
初夏也只好点头表示感激之情,心想着以后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份不情之礼还回去。
安总将初夏送到公寓门口与,临别之后还再三叮嘱初夏认真考虑他在酒会的提议,并且会给予不错的薪资空间。初夏也只好再次委婉地拒绝。
初夏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衣着楚楚的安总有些面目可憎。
那双鞋子的主人终于浮出水面。这还得归功于夜猫子雪卉。
一天晚上雪卉晚归,忽然瞥见从厕所里出来一个男人。雪卉吓得失声尖叫,吓得留着眼泪把手里的包扔向那个穿着单薄的男人。初夏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从床上跳到客厅。江凌踩着拖鞋慌慌张张推开门:“怎么了?”
雪卉带着哭腔说:“有小偷,家里进小偷了!”
初夏赶紧摁亮灯,只见一个穿着单衣和牛仔裤的男人贴着走廊的墙壁一脸诧异地看着大家。看样子他也被吓得不轻。
江凌一百八十度大鞠躬道歉:“对不起,回来晚了就没有时间介绍大家认识。他是……”
雪卉擦干眼泪大声说:“江凌姐,你背着我们找男人。”
那个男人露出尴尬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回来的太晚所以不想影响两位休息,所以才没有特地过来介绍自己。我叫周恺。”
初夏狡黠一笑:“江凌姐,这招金屋藏娇用得好呀,是不是担心我们看了你的俏娇娘所以才晚归啊。”
江凌着急替自己辩解:“实属巧合。”
初夏本想揭穿自己上次就发现蛛丝马迹,但又担心不是同一个人只好隐忍不发,等到日后细细审问。初夏挽住雪卉的手臂说:“我们俩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莫要坏了别人的春宵时刻啊。”
江凌满含笑意狠狠瞪了初夏一眼,心里盘算怎么才能堵住牙尖嘴利的二人。江凌牵着周恺快速地闪进卧室。
第二天还不等雪卉和初夏起床,那我金屋娇娘便早早离开。二人一早敲门也只扑了个空。初夏摸着江凌的下巴,一脸坏样:“不知道昨晚战况如何,不知道貂蝉战吕布这一场戏如何?”
站在一旁的雪卉听得笑岔了气。
江凌轻轻掐初夏的脸颊说:“你这妮子,一肚子坏水。”
“江凌姐,你不是第一次带他回来了吧。上次我就看到有双男鞋,我还在想是谁这么大胆,要在这个屋子释放小宇宙。”
“林初夏,你越说越来劲儿。”
初夏和雪卉四目相对,同时把江凌架到沙发上认真审问。雪卉拉长脸:“江凌姐,你就从实招来吧!”
江凌神采飞扬,月牙般的眉毛网上一挑,露出喜色:“我和周恺是在老宋的八分钟约会上认识的。他是第一次参加活动,很羞涩。其他女生又特别冷淡,我看他局促的样子很可怜,所以特地主动和他聊天。活动结束后他请我吃了饭,再后来我请他去了居酒屋。谁知道他酒量差。”
“所以你们是酒后乱性?”雪卉一脸诧异,“江凌姐,你好厉害啊!一招就拿下了。”
江凌笑得很甜蜜,脸上泛着红晕。
初夏说:“他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有三十吗?”
江凌摇摇头。雪卉和初夏顿时惊呆了,异口同声问道:“你们到底相差多少岁?”
江凌羞涩至极,奶声奶气地说:“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你大她三岁?”雪卉问。
江凌伸出两根手指:“差一岁,两块金砖。”
雪卉一把抱住初夏:“我的上帝,观世音,佛祖和真主,江凌姐,你不出手罢了,一出手就是高手。他是做什么的,父母都在成都吗?”
雪卉立刻想要把周恺的底线调查得清清楚楚。讲到这里江凌眼睛掠过一丝惶恐:“我对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敢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想那么多干嘛,只要现在肉体和精神感受到愉快就行。来日方长,想那些还没有到来的问题倒是坏了今日的兴致。”初夏微微一笑。
江凌灿烂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这样的笑容初夏从来没有看过,仿佛是风雨之后的彩虹,那样温暖而柔软。初夏看着江凌竟有一丝丝感动,爱情虽然不是日用品必需品,但有爱情真的很好。
雪卉也是一脸艳羡的看着江凌:“人到中年还能搜集到一枚小鲜肉,我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的第二春啊。该死的萧然,居然那么快结婚?”
“是啊,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初夏叹息着,转眼一年过去,自己没有什么收获。前几天受到念薇的消息,她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孩子经常把家里的粮食果蔬送到讲台上。她感受到在这座城市从未体会过的善意。除了天气冷得令人发指以为,一切都快乐让自己难以置信。
有了新欢的江凌也不再是那个冷静忧郁的江凌,浑身上下散发出少女的气息。
爱情果然是女人最优质的保鲜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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