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轻轻拍雪卉的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雪卉扑倒在初夏的怀里摇摇头:“我不知道。”
“交往几年,正要不如结婚礼堂。要是你能忍下这口气,高高兴兴穿上婚纱,还是他漂亮的新娘。”江凌慢慢说道,“要是撕破脸皮,你们就算此时翻篇了,以后也必定日日恶心你自己。其中取舍,也只有你自己能做决定。”
江凌深谙男女之道,也见过许多分分合合的场景,话虽说的不好听,但却无可辩驳。初夏示意江凌说完不要太直接。
雪卉抹掉脸上的泪痕说:“初夏,你陪我去酒店!”
“啊!”初夏吃惊地望着她。
“你可要想明白,你这一去抓到现行,那可真是揭下你们之间最后一道遮羞布。若不分手,日后每每想起此事,必定是长在你心上的一根刺。”
雪卉紧锁眉头,短暂考虑后郑重地说:“我要去!我不能像个小丑一样继续假装下去。。”
“你等我一会儿,我穿上外套就出发。”初夏完全能感受到雪卉壮士断腕的决心。五年可以让一个小树苗成长成庇荫的大树,也能让一个人长在自己心理。割舍一个与自己相处五年的人,无异于杀死自己的回忆。
夜色凝重,雪卉的心却比这更凝重。从毕业到现在她和萧然交往五年,他前前后后三四个女生暧昧不明,直到最近是越发地猖狂。她闹过几次,他都矢口否认与这些女人有任何关系,有时还斥责她胡思乱想。确凿的证据,雪卉没有,但暧昧的信息真的看过很多。
为什么自己还死拽着这样的渣男不放手呢?一半出于感情上的舍不得,还有一半出于不甘心。自己把23岁到28岁,女人最好的年龄阶段都给了萧然,说放手就放手,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做到。就像打牌已经听牌,却要在最后推到重来吗?自己不是25也不是26,已经快三十岁,推到重来的成本太大。所以才一直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到了!”司机一句话,将她从幻梦中叫醒。
初夏付了钱,两人下了出租车。
望着酒店偌大的招牌,雪卉心里发憷。“进去吗?”初夏轻声问。
雪卉长长舒口气:“走吧!”
酒店一般不会将客人的信息透露给其他人。雪卉机智地给前台说:“我是刚刚和萧然先生一起过来的,我忘记了我们的房号,刚刚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可是……”前台有些疑惑,可能是觉得样貌不对,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雪卉立刻报出信用卡号:“我没说错吧”
前台看了她一眼,有些许肯定之后说:“他在1802!”
“谢谢!”雪卉非常客气地向前台道谢。
从电梯到18楼,雪卉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的神色十分严峻。初夏想自己居然要去着捉奸这种只出现在晚上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就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要去捉奸的人是雪卉又觉得可悲。
走到1802号房,雪卉没有说话,站在门口良久,眼圈发红。初夏握住雪卉的手,轻声说:“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们便回去吧!”
雪卉一摇头,眼泪便簌簌落下来:“初夏,你再等我一会儿,好吗?”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
雪卉用力回握初夏的手,此刻她除了伤心难过之外,还有害怕。如果正如自己所料,这一次便是自己亲手断送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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