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道:“有,今日有人来家里,叫我嘱托你说番话,便能救你阿兄出来,也能够还上家里债务。这等天降好事,所以我速速进府来告知你。”
蒋月明心生疑惑,“什么话?”
蒋父细细告诉她,蒋月明听后,吃了一惊,“竟是要我指使大郎?”
她略一思索其中厉害,惊讶不能自已,忙抓住蒋父问:“父亲,你可认出来人是谁?”
蒋父摇头,“素未平生,我不曾见过。”
蒋月明又道:“那父亲可有他说过主人是谁?”
“并无,来人只说了这些话,旁的话一句未说,便走了。”
蒋月明道:“那父亲怎么如此笃定?若是旁人欲利用你如何?”
蒋父看她不问如何救他和阿兄,反说些不着边的话,怒从心头起,没想到果真被那人言中,她自从做了大郎的侍妾,越发心高气傲,不将家里人的命当一回事,一心等着攀上高枝。
他怒道:“我如今找你,不过为着几句话,你如果不肯搭救,我也算白养了你个女儿,你便看着你父亲和阿兄死在牢里。”
蒋父悲从中来,又叹又气,蒋月明生怕他引起外面人注意,连忙捂住他的嘴。
她一时眼神挣扎,“父亲,他可是相府大郎,若是得罪了他,我一家人日后怎会好过?”
蒋父道:“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日都保不住还想着明日?只要命还在,纵使王都待不下去,也能去别处存活,总比死在牢里强些。”
蒋月明犹自犹豫,“大郎待我不错,我怎可诛他之心?况且,他说不定会保我性命,我如何能反诬陷他?”
蒋父怒道:“你既然还在寄希望于大郎,他这些年身边侍妾不断,来来去去又留下几个?你看他对谁真心,不过将妾室当做玩物,任意玩弄后随意抛弃,这些年他做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如今他恩宠你几日你便忘记前事了不成?这些世家公子,身份贵重,当真看得上你这婢女出身的人,不过觉得新鲜图个乐子,也就你还当浓恩厚意为真,岂不闻鸳鸯帐里无真话?他昨日同别人,今日同你,明日再同她,哪里会真心为你?你如今性命不保,他可有说过救你性命?你若是个傻子,便只能默默死去。可你若是把罪名甩到大郎身上,一来你父兄无事,家里平安,二来你没了罪名,才好自我开脱。你若是能将此事传扬出去,让那些清流文士听到,你既为大郎做事,如今事败,大郎便要杀你灭口,你纵使是个婢女,但清流素来不屑过河拆桥之事,大郎素来注重名声,兴许能保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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