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烈云道:“大郎不能再向沈相说一说吗?只要沈相一句话,左锦便会平安无事。”
沈期怒道:“言使君还不明白?如今前方杨将军节节败退,官家对父亲颇为不满,如果此时因为这件小事引起两派相争,使君可想过后果?”见言烈云冷静下来,他缓下声音,“不过区区一个女郎,况且她入冯府不愁吃穿,又能救左锦性命,如此两全之策,方是上策。”
“言使君既与左锦熟识,不妨去他府中与左夫人好生谈谈。”
言烈云知他有理,但心中气恼,答应后便速速离去了。
他走后,沈期揉揉眉角,想起沈严唤他过去谈话的场景。
“你还想瞒着我?你收到左夫人的信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二郎将事情始末告知我,我还不知道此事?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沈期道:“左锦是有名的耿介之人,我虽然与他并不熟识,但听过他的名声已久,他定然做不出此事,他既然是我推荐,我自然想办法救他。”
“那你可查到是谁在背后指使?”
“冯潜。”
“知道你还想硬救?你以为冯潜是什么人?他现在深得官家信任,你几斤几两斗得过他?”
“父亲不是向来看不惯冯潜?为什么要阻拦我?”
沈严气道:“你身为沈家的嫡长子,竟连这层都看不透。如今前方战事连连败退,官家对沈家已经是大为不满,如果此时冯潜在谗言几句,不仅是前方的杨将军,连为父都要受到牵连。你要记着你的身份,你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你是相府的嫡长子,你若是与冯潜相争,就是代表着相府的态度。”
他厉声道:“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官家忧心战事,你莫要在此时惹出事端。”
沈期晚间去了蒋侍妾屋子,沈期习惯性叫她兰清,蒋月明笑着给他宽衣,伺候他上塌。
“大郎有烦心事?”
沈期想起沈严所说是沈寒将事情始末告知他,他呢喃两句沈寒,蒋月明惊讶,“二公子?”
沈期看向她,“你觉得二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月明看他神色,垂首道:“二公子是谢氏所生,谢氏多年不受相爷宠爱,连带着相爷也较少注意到二公子。二公子常年待在府中读书,极少与清流名士、朝廷官员来往应酬,性格也要孤僻冷傲些。妾听说二公子对下人颇为严苛,稍有不满便将人赶出去,因此下人中不免有抱怨的。”
蒋月明看他神情懒懒,忽然想起一事来,“大郎可还记得去赵府赴宴的那天,那日阿三受到重伤,是由二公子救回来的,妾过后细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大郎想想,赵府宴请有名之士的事情很早便流传开来,为什么二公子偏在这个时间去赵府小住?若不是阿三的事情,大郎可能连二公子在赵府做客都并不知情。”
“妾没读过多少书,没有大郎的见识,只是说些心里的疑惑,大郎只当妾胡言乱语好了。”
沈期有些疲倦,在蒋月明的服侍下入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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