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香撞上了一位身着素衣的少年郎。
“抱歉,在下想着事,未见兄台过来,冲撞了,多有得罪。”齐韵香拱手道歉,鞠躬不迭。
被撞那人也无怪罪之意,只拂拂衣袖,欲离去。
好不容易有个人停下来不匆忙赶路,哪怕是被撞停的,齐韵香也抓住机会问了一句:“敢问兄台,可知郡主府如何去?”
那人高挑秀雅,眉间挑起一副有意思的表情,干净漂亮的双目微微眯起,如审看一般打量齐韵香。抬起手轻晃两下,素衣下漏出一截白皙手腕,手指西边,道:“往那儿去。”
齐韵香道了谢,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于是又转身回来。
那人还在原地,两手胸前岔抱着,眼睁睁看齐韵香走回来。
“兄台玩笑了,我就是打城西过来的,西边怎么可能有郡主府呢。”齐韵香好言说那人。
“啧,是我将才想错了路。这不,刚好站这儿就想起来了。”那人拱手示意抱歉,“我也是要去找郡主的。不过我可并未听说什么郡主府,阁下要去的可是城主芳园?”
齐韵香欢喜道:“那便是巧得很,在下也是想寻郡主的。哎呀,终究是能寻得郡主就行,什么地方也不局限。”
“那便请阁下同我一并走吧。”那人伸手请齐韵香随自己往东北面去。
齐韵香看他眼中清丽,不像坏人;可总透着一种威慑力,又不像什么好人。
但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这一路上,齐韵香始终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跟着自己,想逃离那人身边,又怕他生气,不敢不跟着。
莫少厌二人已走了有大半个安陵,仍不能使莫少厌忘怀那贫土地上的人们。
心里藏了事儿的人才看着深沉。
莫少厌不再同碧祺说话了,碧祺也识相地不与他搭话,只时不时介绍一下各个庄子的基本情况。
二人手里的收账任务只剩寥寥几笔,大概马上就能收工了。
这一趟下来,莫少厌已经去到安陵的许多地方,可总觉得少点什么。
旁的城通常是艺馆随处可见,哪怕这种地方不多,也总有个最红火的。又转了几街,依然是什么都有,唯独不见有风月场所。
是了,安陵缺少的便是风月烟柳之地。
莫少厌请教碧祺,问:“今日吾随姑娘好个遍巡安陵城,竟然找不出一处风月香馆,连艺馆都屈指可数。如此风正优良,是如何做到?”
碧祺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懵,脱口而出:“没想到莫少侠竟是这种人。”
显然碧祺曲解了莫少厌,他真的只是突然发现了,想问问而已。
虽肚里仍编排他,碧祺还是答了他的问题:“那是因为郡主十岁时跑去找当时的花魁赛舞,结果郡主赢了。老城主大人气坏了,将那家风月馆给关了,”碧祺想了想,又宛然道,“后来大抵是他们觉得舞艺比不上郡主吧,也没再开过新馆子,于是这类馆子渐渐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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