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陆宁，已经没有奢望了，这次，算是我替你还他的。毕竟，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是么？”展言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有泪水在无声滑落，砸在被面形成一朵朵颓败的花。

“他是我的一个梦想，可是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现实。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你明白么，连祈然。”

连祈然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然。

“你还是在怪我，小言儿......我可以解释的。”

展言摇摇头“不重要了，你为什么离开已经不重要。你伤害了我，伤害了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责怪你了。”

或许是展言的语气过于悲凉，一股寒意顺着连祈然的脊梁爬到头顶，他起身向前几步紧紧的抱住那个瘦弱的身影。

“别这样......你不欠我什么，怪我.....都怪我，展言.....我只是太爱你才会做错事。现在奶奶也不在了，我只有你了......”

连祈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变的僵直，他咬咬牙继续说“我不知道，医生明明说配合治疗还可以撑几个月，但是我接到陆宁的电话，后来.......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展言抬手紧紧的抓住连祈然的衣襟，她在哭，哭声断断续续。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小言儿，至少奶奶走的很安详。”

“我找到那个人了，我真的找到那个人了.......为什么......”

网上一个帖子半个小时就被转发了数十万次，那个帖子的标题就是展言，弄脏了陆宁。

一些恶毒的话语，还有很多编造的事，像极了大部分营销号为了博取大众关注而写的垃圾文章。本来展程是没把这篇文章当回事的，但是他却说到了陆宁五年前的那场演出事故。细节详细到他好像就在现场一般，这件事的内情明明没几个人知道的。

展程几乎是立刻锁定了几个怀疑目标，陆宁抿紧嘴唇一字不落的看着。这些文字风格太熟悉了，他不愿意面对，但是文章却提到了那场事故。

气氛变的异常压抑，助理却从角落站起，大方的承认了。

“我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了你！她根本配不上你啊！一只被有钱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已，阿宁.....你明明都知道的，我们现在就回去开记者招待会，把事情都推给她，然后彻底和她一刀两断，我们依然还可以......”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陆宁的拳头已经挥了过去，重重的砸在他的鼻梁上，眼镜摔在角落。展程看了他们一眼，并不打算阻止。陆宁的一拳拳砸在助理的脸上，他怎么都想不到，背叛他的人会是他.....助理被发的破了相，嘴角却带着笑意，含糊不清的说着“陆宁，我不后悔，她活该......”

陆宁的拳头停在了空中，汗水顺着鬓角滑落，眼眶有些泛红。

“我是不是不该爱她.......”

闻言本来还置身事外的展程猛的抬头，陆宁的背影有些颓败。

他已经失忆了这么多年，对展言哪里还会有什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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