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没接话，只是兀自盯着陆宁看，眼波流转。

“每次遇到你我都会变的好奇怪......我宁愿相信曾经我们相爱过，也不想.......”

陆宁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他把头埋进展言的颈窝处，有些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温暖。

车里明明已经很暖和了，展言的手却像刚从冰窟中捞出来似的，透着森森寒意，一点点攀上陆宁的肩头。

“陆宁，我爱你啊，一直爱着的.......”

展言的声音在陆宁耳边响起，吐气如兰，似梦似幻，陆宁猛的捏住展言的肩与她对视。

“你说什么？”

“我已经35岁啦，陆宁。”展言别开脸，不愿意再重复刚才的话题。陆宁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渐渐收紧，一字一句的说“你刚才说什么？”

展言吃痛的缩起身子摇摇头说“你明明听到了，非要我再重复一遍，我说我爱你，一直爱，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句话展言几乎是用吼的，她抬起眼眸盯着陆宁的眼睛，不争气的再次红了眼眶“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不该遇见，不该在一起，那个时候你才十九岁......你能懂什么呀。”

趁着陆宁因为她说的话失神的瞬间，展言用力的掰开他的手，往后缩了缩才抬手去擦眼泪“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对我所有的好感都是记忆里的片段欺骗了你，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陆宁，我今年三十五岁，我耗不起了。”

陆宁一言不发的盯着缩在副驾驶泣不成声的女人，刚才的狂喜已经被她后来说的这些话冲淡了。

“记忆里的片段欺骗了我？”很好听的声音，音色干净微沉，此刻却隐隐透着凉意。月色透过挡风玻璃，陆宁的视线落扫过她的面庞，片刻后，神色漠然无波“展言，我找了你五年，你现在告诉我，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看着他的脸，时光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前，她无数次哭泣着从梦中醒来，梦里反复听到医生说的话，连祈然狰狞的脸，还有陆宁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展言涕泪横流的模样让陆宁觉得心口一疼，他抬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泪，却被她避开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时你才十九岁，懂什么呀，我偏偏要跟着你一起疯。”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空洞的有些吓人。陆宁连忙伸长手臂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说“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再闻到这个味道。”展言哑声说着“陆宁，我比你大整整的十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和连祈然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你，我或许已经......”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有没有我都不能。”

陆宁知道连祈然做的那些事，可是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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