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眼也不会看出几个零来。
距离青沙城数百公里外的一座城市,在城市的某一座庄园内,一名中年男子醒了过来。
中年男子默默地感受了一波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骨折的右腿依然打着石膏,无法使力。
果然只是一场梦罢了。
想了想自己遭遇如此“意外”的原因,男子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在商场勾心斗角了一生,最后竟然差点栽在了自己人身上。”
男子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准备继续休息。
正当他躺下之时,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样子,咖啡屋似乎并不只是一个梦啊。”
男人发现,自己休息前的担忧,焦虑,还有一丝恐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自信,与沉着。
也许别人会认为自己只是睡一觉缓过来了,但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打击有多大。
自己不可能这么快便调整过来。
“喂,小王,帮我调查一个地方,叫做仙巢咖啡屋,是家奶茶店。找到了就告诉我。嗯,很重要。”男人放下了手机。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从十月初到了十月末,青沙城的秋天只有半个月,才十月末,路上的行人就已经恨不得穿上棉袄了。
苏清穿着一件单衣站在吧台后面,静静地等着风铃响。
小短腿在怏怏了一个星期后,早已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这半个月来,苏清每天的生活规律得吓人,除了顾客偶尔有变化,其余千篇一律。
“你不冷吗?”小短腿趴在苏清的头顶上,用爪垫在苏清的额头上点来点去。
苏清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但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宿主的威严,板着脸,装作没有感觉到很爽的样子。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冷的。”苏清平淡地说道。
“但是你中午出去接外卖的时候咋一直在抖?”
“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控制不了,但是我的心里是不冷的。”苏清如是说道。
“你可拉倒吧。”小短腿脑袋从苏清的头顶垂下,倒吊着头看着苏清的眼睛:“冷就是冷,又不丢人,早上出门我还叫你多穿两件衣服。”
“说实话,我现在好歹也是常人的两倍身体素质,这点寒冷真不算什么。根本就不可能让我生病。”
“你拿根针扎自己,不扎破皮,但是你也还会痛啊。”
“没事,问题不大。”
“你就是懒!”
“没错,我就是懒。”苏清理直气壮。
叮铃——
一人一猫停止了聊天打屁,静静地看着门口。
“哟,咖啡屋啊,有什么好喝的给你树哥来一个?”
人未到,声先至。这声音有些尖锐,努力地扬着声调,但是却怎么也遮不住声音里的底气不足。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特意打理整齐的衣服,但是却依然透着寒酸。
带着一副眼镜,眼镜后的眼睛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他叼着一根烟,左手朝着左前方甩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到了嘴边,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后把烟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撑着手,带着体面人的笑容看着苏清。
“你就是老板吧?说说,叫树哥来有什么事?”
苏清和小短腿倒着对视了一眼:“怎么就变成我们求他来了?这人脑子不正常吧?”
好吧,来咖啡屋的人,好像都不能算正常人。
“先生你好,我们是只存在于你梦境中的咖啡屋,不论你在现实生活中有多么烦恼,只要来到了这里,烦恼留下,轻松离去。”
苏清随口侃着,然后打开了清瞳。
“卧槽!”苏清没有忍住,叫出了声。
这人身上密密麻麻让苏清根本分不清数量的梦魇纠缠在了一起,让有着轻微密集恐惧症的苏清头皮发麻,头皮上仿佛有着一阵阵细针在扎着。
苏清赶紧闭上了眼睛。
原本被苏清一声先生叫得有些飘飘然的男人,看到苏清闭上眼睛的样子脸色就是一变。
“怎么了?!看不起人是吧?是不是觉得树哥我脏了你的地方?我告诉你!树哥我在我们村里也是体面人,而且,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啊?看不起客人?”
树哥右手夹着烟,指着苏清,指尖的香烟上有丝丝缕缕的青烟盘旋而上,烟味在店里弥漫。
苏清揉了揉眼睛,想着树哥身上那些宛如密密麻麻虫子的梦魇,头皮又是一阵难受。
“先生你误会了,我是刚才一不小心被灯光晃到了。来者是客,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而且先生看上去高大帅气,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苏清关闭了清瞳,看着还不到一米六,脸上油光发亮的男人,睁着眼说着瞎话。
我得赶紧把他送走。
苏清又想到了男人身上的梦魇,打了个寒噤。
树哥对苏清的话十分满意,左手一甩,吸了一口烟:“树哥看你小伙挺会说话,也不为难你,赶紧给树哥做杯茶尝尝。”
“稍等。”
苏清站在原料架前,开始头大。
他身上那么多梦魇!我该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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