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急忙翻身下地,王薄擅和悦诗下意识的想要去拦,薄凉眼神凛冽,“你们是想拘禁我吗?”
悦诗脸色大变“臣不敢!”
薄凉一把就将王薄擅推到了一边,他冷声道“如果你的手在伸这么长,我也不介意让你日后没有手!”
这还是薄凉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和他说话,王薄擅强忍住眼泪,“若不是因为你是我三哥,谁稀罕放弃那繁华的京都,陪你在这穷乡僻壤,事事为你筹谋!”
看着夺门而去的王薄擅,悦诗迟疑了一秒之后,立马追了上去,眼下,绝不能让四殿下回宫,或是临阵倒戈,否者他们殿下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薄凉才走到无忧房间的门口,便听到屋里有人惊呼“小和尚,你快来,老大的手臂上缠上黑气了!”
薄凉直接推门而入,只见无忧拿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深吸一口就要往蓓欢的嘴里灌去。
“无忧大师,这种事情我来做更合适些吧。”
无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薄凉给推到了一边,还好他的下盘稳,不然这药酒洒了。
“薄施主,这药里面有五毒,若是您渡给她的话,你身子的根基怕是会有损。”无忧不想日后薄凉会因为这件事怪蓓欢,所以一上来便将这药带来的后果和薄凉交代清楚了。
最后,薄凉要不要为蓓欢灌药,那都是他的选择,没人会责怪什么。
薄凉从无忧的手中接过汤药,“我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我也不是浆糊,若无点伎俩傍身,怎敢涉身于这风云之地。”
风吟拉了拉无忧的袖子,“大师您别担心,我们三爷曾师承药王,一小就百毒不侵了。”
无忧这才退到一边,看着蓓欢额头上渗血的纱布,薄凉的脸立刻沉了下去,王薄擅只说蓓欢磕了头,但却没说这么严重啊。
“怎么回事?”
童童有些嘲讽的说道“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你那个好弟弟要是在使点劲儿,我们老大可能都熬不到您发现她伤成这样了。”
“童童!”无忧拽了拽童童。
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有什么事,等蓓欢好了再说。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也给欢儿一个交代。
薄凉抱着蓓欢,将药一点点的渡到蓓欢的嘴里,药苦的薄凉舌根发麻,但却比最更苦的是薄凉的心,如果他没有和蓓欢怄气的话,她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一碗药下肚,蓓欢依旧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无忧赶忙上前诊脉,气沉丹海,看样子该是没什么大事了,但是为什么还不醒呢,难道她的休眠期不是闭关,而是沉睡?
“童童,蓓欢的休眠期是闭关还是沉睡?”无忧放下蓓欢的手腕问道。
“每年这个时候,老大都是独自到深山里去修炼的,我们只知道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但是她会沉睡,还是闭关,就不太清楚了。”
“那就先观察一阵子吧,从脉象上看蓓欢该是无碍了。”
“可是她的手臂...”童童还是有些不放心。
无忧解释道“这黑是毒素渗透,体内毒素既已清,这黑气慢慢就会退散了。”
无忧没说的是,蓓欢原本就伤了元气,又加上眼下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想要痊愈的话,怕是要废上一些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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