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砍柴声响起,炊烟也袅袅从烟囱飞扬而出,在蔚蓝的天空之上盘旋,然后随风融入青山之中,如丝如缕。
“宁思哲,去外面摘几颗菜回来。”兰姨的声音从里屋里传了出来。
“好的!”
接着,身着蓝色衣裳的宁思哲就拿着菜篮子出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好不自在。
“小姐.....”墨竹满脸惊喜,压了声音道,“是九长老!”
洛惜笑了,“激动什么,他整蛊你的时候,我怕你拿刀要砍他。”
宁思哲来到菜园子,撸起袖子,东摘一颗白菜,西拔一根萝卜,路过葡萄架时,还摘了两个葡萄,放到衣裳上擦擦丢到了嘴里,然后就回屋了。
洛惜和墨竹二人正在远处的草垛后面看着,没有喊他,也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树欲静而风不止,随风摇晃的树林之中,偶有几个身影闪动,看来,可不止她们两个人在盯着这间房子。
带着墨竹悄悄退后,然后一起拿起手上破旧的包袱,笑出一口白牙,摸了摸满嘴的胡须,走到了门口,然后洛惜操起一口凉州口音往里面喊道,“阿姐!俺们来寻你咧!你在家嘛?”
兰姨祖籍便是在凉州,这一口凉州话也是她从前跟她学的。
果然,一听这口音,绑着围裙的她立马跑出来了,她还没有说话,洛惜先把手里的缔零阁少主令牌悄悄露了出来。
兰姨愣了愣,随而立马上前,打开篱笆门,笑着伸手扯过她们二人的耳朵,看起来很吃痛,其实也只是轻轻得握着,“你们两个榔头,终于舍得来寻你阿姐了?”
洛惜和墨竹侧着头,被她牵着耳朵走着,“阿姐痛痛痛,憋扯了,都?出皮来了。”
“现在知道痛了!”兰姨笑了,朝里面喊了声,“我两个弟弟来了,去加两道菜。”
宁思哲和颜开走了出来,也是二脸懵逼,看见洛惜狡黠的眼神才齐齐反应过来,连忙把她们带进了屋。
兰姨一把将门关了起来,故意朝外面吼了两声,“你们两个榔头,快些把衣换了,都臭得熏死个人咧!”
两个人用凉州话聊着天,然后假意要去歇息了压低了声音说着话。
洛惜和墨竹把胡子什么装饰都拿了下来,兰姨是越看越难以置信。
“少主?墨竹?”兰姨上上下下把她们俩扫看了一遍,“这两个小丫头片子,都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洛惜笑着抱住了兰姨,同小时候一般,满是依赖,“兰姨,好久不见。”
兰姨摸了摸她的头,不禁湿了眼眶,“当初他们说探子找到你们了,我都想去看你们了,可是外头的人盯得紧,就怕连累了你。”
墨竹却在一旁直接就愣住了,“大长老,九长老,兰姨......真是你们吗?”
宁思哲敲了敲她的脑门,“小竹竹,你怎么还是傻傻的。”
颜开在一旁笑道,“以前还是个天天跟在少主后边捉蝴蝶的小矮个,一转眼墨竹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墨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去杀个鸡,顺便把昨日捉回来的那条草鱼给烧了。”见几人聊得开心,兰姨便笑眯眯地去了厨房。
宁思哲身形一闪,一溜烟也到了屋外,“我去帮做红烧鱼!”
兰姨笑道,“这么多年,他这猴似的性子,一点没变。”
“可不是。”
墨竹在旁边笑了,小姐跟九长老还是跟从前一样,互怼不停,倒是欢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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