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闻言亦不再推辞,接过琴走到桌案前坐下。
不知是否是习惯使然,起手触弦前竟羞涩地看了欧阳雪一眼。
“小女子献丑了。”
也仅是那一眼,欧阳雪就已对这女子全然失去了兴趣。
索性把脸别到它处,只静下心来听她的曲子了。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青衿边弹边唱,自带有几分江南女子的韵味。
听得出来,若是听客为一般的男子,会为这吴侬软语迷狂疯癫倒是不足为奇。
但是,欧阳雪耐着性子把曲子听完,心中仅剩下大大的疑惑。
不是说李晗是音痴吗,他是怎么看上此人的?
青衿却是不知欧阳雪心中所想,她只见欧阳雪听得入迷。
演奏完毕后,青衿袅袅婷婷地来到欧阳雪面前身姿婀娜地行了一礼:“不知小姐对青衿此曲《春江花月夜》可是满意?”
欧阳雪戏谑地打量着眼前之人,顿了顿,轻笑:“技巧有余,情谊不足。所谓头牌,不过尔尔。”
说罢,欧阳雪起身往外走去。
一出包厢,正好碰上了在门外前来赴约的李晗。
欧阳雪挑了挑眉,朝李晗微微一笑:“好巧。”
不待他说什么,欧阳雪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回春楼。
身后,青衿正欲因欧阳雪方才那番话与其理论,却看见了已经到来的李晗。
她脸上重新挂上了恬静又带有几分清冷的笑容:“李公子,奴家可好久没见你了,怎么,奴家不约公子,公子便不愿来与奴家相会了?”
青衿知道,来这花楼寻乐子的男子最是受不住她这种清高中透着魅惑的挑逗,特别是这种“小别胜新欢”的。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多时未来这回春楼的李晗丝毫不为所动。
一张天生的笑脸上看不出半分阴戾与怒色,可他说出的话语却显得过分地平静:“你有何事?”
“‘三——生——有——幸’,”青衿灿烂地笑着,牵起了李晗的广袖,“李公子,这是您之前与奴家说过的话吧,既是如此,奴家想多些时候看到您有什么问题么?”
似是没料到青衿会这般开口,李晗晃了晃神,但很快抽回了衣袖,顺便掸了掸方才被青衿碰过之处。
青衿见着李晗的动作脸上登时青一阵紫一阵的,正欲说什么。
李晗却背过了身去,不再看青衿,先一步道:“青衿,你我走到今日的地步原因为何,你心中清楚。今日我会来仅是因为过去相知的情分,你毕竟曾经也是第一个真真切切听得懂本公子笛音之人。久而未联络,原以为你修书邀约是有何要紧的事。”
“现今本公子也已走了这一遭了,看来你过的还不错,也不枉你......”李晗说着,忽然笑了笑,语气淡然:“如此费心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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