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并无此意,只是草民并无大才,恐有负皇上重托。青衿姑娘一个苦命的女子,素来也无沾染那些明争暗斗,草民只望皇上放青衿一条生路,草民不胜感激。”
那公子听得南风皇话语中态度的变化,第一次面见圣颜的他难免心生怯意,不过他依然又一次恭恭敬敬地说出了请求。
究其根源,他今日走这一遭本就是为了替青衿求情,又怎能徒劳而返?
南风皇坐于上首,脸色已有些发青,沉默了半晌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子,冷言道:“朕乃一国之君,说话一言九鼎,自答应了要赏赐于你,你既有所求,朕哪有不应之理。”
说罢,南风皇看了眼身旁的裕安:“裕安,你一会儿就带着李公子去牢里提人吧!”
裕安:“老奴遵旨。”
“草民叩谢皇上!”
南风皇没再看那公子,只留下了一句:“你该庆幸,你是李卿的儿子。”,便起身拂袖离开。
裕安既得了吩咐,脸上挂上了太监特有的眯眯笑,带着那公子去牢中寻人。
因着事发不久,还未来得及将“罪奴”统一送至军营之中,便都暂时收押在了司刑局的大牢。
有着他这个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引路,那公子很容易便将青衿带出了牢笼。
出了司刑局,裕安道了句“皇上身边还等着老奴回去伺候”,就先告辞了,只随意寻了个路过的侍卫带那公子出宫。
在内室批阅奏章南风皇见裕安回来,放下了手中笔:“人,领走了?”
“回皇上,已出宫了。”
南风皇叹了口气:“原以为是个栋梁之才,没想到只是一介为了个青楼女子不顾前程抱负的多情公子。”
裕安给南风皇递上了一盏茶,没有多说什么。
主子们的事向来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妄议的,这个分寸他一直把握得很好,这也是为何他能一步步地成为南风皇身边最具权势的总管太监。
“听说,小七在派人查那日救她的人?”
“回皇上,好像是的,寒音和晚筝在私下查看着,倒是没有声张。”
“那两个丫头倒是个有本事的,恐怕轻易能查到,你晚些时候亲自去知会一声,不该说的,就让她们烂在心里吧!”
“遵命。不过皇上,何至如此?七公主心怀感恩,想见一见这李公子也是情有可原。”
“裕安,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想。”南风皇喝了口茶,眼神晦暗,“这有杂质的玉啊就不配与上好的羊脂玉一同出现。”
裕安了然:“老奴多嘴了。”
“裕安,你去将库房里那套羊脂玉的首饰拿上,让晚筝和寒音顺道带去给小七,算是朕给她的压惊礼物。”
当晚,私下里已调查了几天的寒音和晚筝终于向欧阳雪禀报了结果。
“公主,奴婢等去听音阁周围询问了一圈,因着你所述的那位公子平日里甚是低调。听闻他一到听音阁便只去花魁的屋里,鲜少在大厅转悠,众人只道他是个有才识的富家公子,却无人知晓他家在何处。听音阁被查封后,那位公子也再无出现在那附近了。”
欧阳雪闻言有些失望,但若是连寒音和晚筝都查不到线索,那估计她身边就没有能找到的人了。
不过这几日她心绪不宁的症状已有所缓解,欧阳雪叹了口气,倒不再似前几日那般急切执着了:“算了吧,有缘总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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