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教过我唱戏了,后来大学毕业之后,我寻了一家公司在那里做了一名小职员。”冉沁雪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描述着自己的情况,坐在她对面的孟婆双手撑头地坐着乖乖地听着,一碗孟婆汤静静地横放在她们之间。
孟婆似听地兴起,将那晚汤推到了一旁道:“汤太烫了,你继续说你的故事。”
“遇见孟少槐是在公交车上,我还记得那天风和日丽,天空如海般地湛蓝,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栀子花的香味。那天因为公司刚刚圆满地完成了大笔订单任务,老板一高兴,特地给我们这帮连加了好几天班的人半天的假期。也就是在那天,我碰到了孟少槐。
因为连加了好几天班,我坐在公交车椅上昏昏欲睡,突然司机大叔的一个急刹车,瞬间将我拉回到现实中。孟少槐就站在我斜前方,修长地手拉着车环,就那样稳稳地站着。阳光投进窗户照着他那俊俏的脸上,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一双黑眸深邃明亮,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如雕刻般的完美。他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袖口挽起,一身的阳光气息无不吸引着我,只一眼,我便知道我沦陷了。
我天天坐着这班车家里公司来回,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养眼的帅哥。就在我发着花痴之际,我看到一双手缓缓地伸向了他的外套衣兜。
我没有犹豫,甚至带着一丝的愤怒之情上前抓住了那只手,将他如母鸡护崽般地护在了身后。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我便先一步地高喊出声:“抓小偷啊,这个人是小偷,大家抓小偷啊!”
被我抓住手的男子瞪大着眼睛,一脸的凶相,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那小偷竟挣脱不开我的手。
车上一片寂静,唯独我与那小偷大眼瞪小眼地争执,他否认自己是小偷,而我却死咬住他就是小偷,还一直叫着让司机师傅直接开去派出所。车上几十双眼睛齐齐地看着我俩,我知道其中有一双是他的,这感觉顿时让我勇气倍增。
大概是让送派出所使的一些乘客表示不满,车上有些吵吵嚷嚷,也有些乘客到站想要下车。司机到底是没有抵得过乘客,到站打开了车门。而那名原本被我死死钳制的小偷似看到了希望般地眼睛一亮,也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锐利的东西猛地向我刺了过来。我抬手一挡,伴随着周遭的惊呼声疼痛感瞬间从胳膊处袭来,待我缓过来之时,那小偷已经趁着人潮下了车。
我的胳膊被划伤了,血滴落下来染红了我的白T恤,触目惊心。周遭嘈杂声此起彼伏的,车上的人如同勇士般地开始为我鸣不停,大家甚至开始责怪起司机师傅为什么半路停车开门,给小偷一个逃跑的机会。
我手捂住伤口,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胳膊,多么一群善良的人呐。
突然一块蓝色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那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自我头顶处响起:“刚才谢谢你,因为我才害的你受伤,真对不起。”
就在我犹豫着该不该接时,那手帕的主人主动为了擦拭血迹并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我乖乖地任由他处理,只觉得心里暖暖地。
他说要带我去医院补偿与我,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万般推辞了,刚好公交车到站,我同他告辞便要下站,临走之时他将一张纸递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门票,梨园的门票。
梨园,起建与乾隆年间,自此期间不知道从里面出来了多少个角,唱戏的角。经历了岁月的磋磨,这座古宅修修补补地挺到了今天也算是个奇迹,听说民国时期还经历了一场大火,但这都没能把这栋建筑物给烧坏。
当然,现在也有戏剧班在梨园里面唱戏,听说那门票还一票难求。现在的时代演戏的多,唱戏的少。但不知道为何,我却从小便喜欢听戏,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跑过戏剧团,故此对我也是从小培养戏剧,对爷爷来说,这些都是国粹,是应该要代代传承下去的东西。不过我爸妈不喜欢我学戏剧,故偶尔一学的我学的像个野路子。
这张梨园的门票可把我给高兴坏了,那门票上印着两个人画着戏剧脸谱摆着霸王别姬的画面,旁边的大字更是写着“小楼重归,霸王别姬”。我仔细地瞧了瞧,那霸王的模样颇有些那帅哥的模样。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帅哥是个唱戏的,估计还是个角,很有名的角。
那天晚上,我精心地打扮了下自己,翻出以前省钱咬牙买的连衣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粉黛微施,白色连衣裙更是将我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小小的梨窝,乍看之下,倒是有几分俏皮的神色。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葫芦型玉坠,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脖子上,心情紧张之时摸一摸,说来也怪,只摸一下心情就会安稳大半。我摸着玉坠,心里祈祷着爷爷能够在另一个世界保佑我,毕竟我这是要出去给他钓孙女婿,太紧张了又怎么能成事呢?
检票处在梨园外,通过检票处走过一条通道便才到了梨园入口处,随着票被撕了一节,我推开了那扇木制的充满古韵的门。但我跨过那扇门,里面的场景竟让我为之一振。房间很大,可以容纳千人,门口正对着舞台,那舞台却非常地大,戏剧已经开始。舞台下桌椅四处散着,身穿大褂的人正四处忙活地招待着客人花生茶水,好不热闹。我知道这里是一幢古建筑,但我不知道里面布置竟如此的复古,就连那些客人的身上也穿着丝绸大褂,当然也有穿西装的。演到精彩处,大家还会鼓掌高呼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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