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柒和帝则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呆着,等待着其他回来的人。
而与之遥远的地方已经开始了骚乱,人界不幸,遇到了灾年,庄稼颗粒无收,河流逐渐降低直至干枯。
旱灾,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季,从偏远地区开始,已经逐渐有人饿死渴死,官府发下来的赈灾粮,被一级,一级的剥削贪污,到了百姓手中别说吃饱了,能分上一把都难。
某小村落,一个小女孩围着一张布光着脚走在发烫的干土地上,她的脚已经发红,起泡,流脓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但她仿佛毫无知觉,形如傀儡没有目的就那么向前走着,走过一家又一家,进去再出来成为了固定性动作。
她从早晨走到傍晚,然后她又顺着原路返回,小女孩走回破败不堪的家,躺到已经睡着了的家人们旁边。
她开始讲述自己今日的经历,所看到的一切。
“阿娘,你知道吗,今天我又去外面了,没想到大家还是一样,都睡着了,没有人陪我玩,陪我说话,我真的好难过啊,他们为什么不理我,是讨厌我吗,阿娘阿爹为什么也不理我,也讨厌我吗”
小女孩呜呜的抽泣着,突然看向地下的另一个小男孩,眼神怨恨厌恶却又委屈。
“阿娘我知道,你们很喜欢弟弟,但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喜欢,就一点,不要多,只需要在给弟弟吃糖的时候不要骗我出去,让我在那里看着,我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糖的甜,阿娘阿爹的喜欢,那样我就很开心了”
小女孩面容逐渐扭曲,死死的抱那已经腐烂生蛆的妇人尺体,丝毫感受不到有东西在疯狂的朝她身上爬。
小女孩缓缓闭上眼睛,嘴唇动了下声音虚弱无力。
“阿娘…我好饿…”
再之后,就再无声息。
夜晚是闷热的,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压的人喘不过来气,而深山中的鸟兽虫鱼想要活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深山中小溪干枯,泉眼被土灰封死,瀑布成为悬崖峭壁。
各种水中奇珍,都躺着裂开的河道上成为干瘪的死鱼。
野兽夺食打斗而死,虫鸟被人捕捉猎杀而死,人族不知为何而死。
越靠近皇都,越是喧闹繁华,人们在这个旱季仿佛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乐得逍遥自在。
皇帝不是没有派发赈灾,但他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看不到遥远的地方,拦不住那些贪心的动作。
为了活着,人们四处逃窜,听说皇都皇上因为一宠妃大赦天下,他这一高兴,便在城门口摆上一个月的饭食,供来往的灾民吃个饱饭。
皇宫之中,一边红,一边白的,红的是查到了当初袖妃到底有没有毒害龙子,结果当然是袖妃出了冷宫。
白的是那一国之母皇后娘娘,多年郁气压身,因袖妃出冷宫这一消息气火攻心,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不要紧,但被查出怀有龙嗣就重要了,至今皇后娘娘还躺在华春宫养病,一罐一罐的汤药纷纷往里送,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盼。
皇帝正有扶持袖妃坐上后位的打算,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放弃些东西。
于是皇帝开始对华春宫里的那位不闻不问,仿佛那皇后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种儿似的。
笑笑然做袖妃做得快活极了,步步为营,虽大多半是皇上在帮忙,但笑笑然还是在期待坐上皇后之位的那一天,石柒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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