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顾亓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手中动作更紧了,黑着一张脸,“为什么。”
玉芙蓉啊,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从遇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注定。
“爹爹说过,嫁人和成亲不一样,他要我成亲,不要我嫁人。”
原来如此,顾亓舒缓许多,“那你愿意同我成亲吗?”
玉芙蓉把脑袋埋在顾亓怀里,痴痴笑着,“你猜,你一定猜不到。”将死之人是成不了亲的,如果我们身处一个世界,那定然是愿意的。
另一边,李府的年过得可不太舒坦,自从李洲贺废了以后,他脾气更加暴躁,没有一个人愿意呆在他身边,就连白荷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他亲手折腾没了。
唯一的血脉断绝,李洲贺更是崩溃,把责任都推在白荷身上,每晚都对她实行非人的折磨,说是要让她重新怀上孩子。
玉芙蓉三观尽毁,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变态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大魔头吧,好在李洲贺不在她的世界,不然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善女子。
只是白荷令她有些唏嘘,对白荷她一贯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她本该高洁如白莲,花期过了,白莲也凋零掉落在水中,和淤泥融为一体。
好在白荷不是个傻的,乘机带着财务离开李府这个是非之地,听说是连夜离开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连白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好在李府还有个二公子,不至于让李府没落了,偌大家业只能由李铭洲接手,从此与官场无缘,做了一个云游四海的商贾。
很久之后在一个偏僻村子他遇到了当初出逃李府的白荷,此时的白荷已经嫁为人妇,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丈夫没有一丝文雅,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你回白玉镇时,替我向玉芙蓉道歉,当初是我对不起她。”
如果不发生意外,她一定会在怨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永远也回不了头,时间是一味良药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她多么愚蠢。
“你做了什么?”
“你同她说便是,顾公子会明白的,他们现在应该成亲了吧,顾公子那么喜欢她,对她一定很好。”
李铭洲低垂着眼眸,“你的话,她怕是听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玉芙蓉……在你离开的那年三月,就走了。”
印象中的玉芙蓉虽说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可依稀记得她身体一向很好,白荷不敢相信,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你别开玩笑,她怎么可能。”
“这种事我怎么同你开玩笑。”
“那顾亓,顾公子他……”
————
过了年关,是众多才子的一场盛宴,读书之人满腹诗书,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就是能够考取功名扬名立万!
全国才子不计其数,每年崭露头角的只有几个人罢了,今天是揭榜日,榜前所站的不计其数,众人纷纷寻找自己的名字,榜上第一名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顾亓。
今年文状元是顾亓!
顾亓听得消息,上堂前见过皇上后,匆匆让人准备回白玉镇,一路上他心情愉悦,想象着玉芙蓉会有什么反应,小黑猫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抱着他说:“不愧是傻鱼,太厉害了!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状元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回到白玉镇,众人皆是恭喜,随后又欲言又止,顾亓有种不祥的预感,快马加鞭回到他们所住的小院子。
“芙蓉,快开门,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英娘,她一改往常鲜艳红衣,今天的她格外素雅,迎接他的还有一头花驴,唯独没有玉芙蓉,压下心中疑虑,“芙蓉呢,她是不是在泡豆子?”
“她……没了,月初的时候,在一场春雨当中,她突发旧疾,大夫说是疫病没有完全消失,一直在她体内,那块红斑就是,玉芙蓉她终究没撑住。”
“花花,你怎么没有去帮芙蓉,这个时辰豆子泡好了吧,我这就去找她。”
英娘看不下去,在顾亓脸上打了一巴掌,“你清醒一点!她已经没了!你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到她!”
“她说过,会等我的。”说好的,怎么能不算数呢,说好的骗人是小狗……
“这是她留给你的一封信。”
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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