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昕看着姜锦绣,目光坚定的道:“我想带娘,趁早与孟家决裂!”
这样大胆的想法,姜锦绣之前可从来没有过,毕竟孟家人之前虽然待她们母女不好,但也没做得像如今这般狠绝。
“鸢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姜锦绣捏着姜昕的肩头,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真的跟孟家决裂,她们娘俩一无所有,可怎么活下去!现在在孟家再不济,好歹还有个屈身之所,若是脱离……她根本不敢想!
姜昕反扣住姜锦绣的双手,缓声说:“娘,我说的趁早不是现在,一切没有准备妥当前,女儿自然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况且我的户籍还在孟家手里,一日拿不到户籍,我就不会真的与孟家撕破脸。如今我们只需照常生活,只要母亲同意女儿的想法,剩下的一切,女儿来准备!”
姜锦绣看着姜昕,人还是这个人,可为什么会觉得这幅弱小的身子里藏着无穷无尽的胆识和勇气!她深呼吸了口气,抬手珍惜地抚摸上姜昕的眉眼,“娘说过,不管你未来做什么样的决定,娘都会支持你。所以,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只要有娘在,定不会再让旁人伤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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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孟家对姜氏母女的重视,一下子就提高了,时不时会让家里的孩子到偏院来看看,送几根萝卜白菜的。美其名曰探望,其实就是监视。
姜昕借口捡柴,背上背筐从偏门出去,在束山脚随便挑了几根枯枝后,趁杂货店没人时快步溜了进去。把提前订购的材料打包装好后,姜昕又买了一大张窗户纸和一个小火炉一起拿回家。
回家时姜锦绣已经去了地里,姜昕找了根小凳垫脚,弄了大半天,才把原来那满目疮痍的破窗户给糊上。孟家现在为了核实姜锦绣是否有能力支付那十五两银子,想法设法的到她们院里来偷窥,马上要开始制作新的改良唇脂了,必须做好防护准备才行,否则若让她们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糊好窗,闩好门,姜昕从背篓里拿出新买的小火炉,用火钳从炕洞里扒了两根燃了一半的长木条出来放在炉洞里,上面再铺一层枯木,没一会儿,小火炉里的柴便燃了起来。她在屋里找了个水壶,往里灌上半壶水搁在炉上烧,又把事先准备好的花瓣用纱布包起来加入蜂蜜放在捣罐里砸碎沥汁,然后将花汁全部挤出过滤后倒进定制的小敞嘴铜壶里。
接着,再将蜂蜡和杏仁油以固定的比例放入另一个铜壶中隔水加热,然后加入浓稠的花汁调色,混合后倒进先前买的白瓷盒子中,待它凝固,就成了全新的改良唇脂。色泽清丽味道馨香,涂在手背上很容易晕染开。
只不过由于没有烧杯和称很难把控用量,好几次不是油多了就是花汁多了,原本可以做十盒唇脂的材料,最后完美成功的只有五盒,其中一盒还是被姜昕涂抹过的试用装。
“五盒也不错啦,好歹成功了一半,到时候还能拿这盒试用装给红妆铺的老板们擦擦看试试效果。”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成本,如果真要拿出去售卖,这一小盒子的唇脂,可比那天麻值钱多了!一想到未来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姜昕就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心情过分愉悦!
将屋内残剩的原料收拾干净后,姜昕找来两块厚棉布把做好的唇脂盒打包起来藏在不易发现的角落里,结束收尾工作,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饥寒交迫的日子,总算是要结束了。
正打算伸个懒腰,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姜昕赶忙扶住身旁的架子才稳住身形没倒在地上。她揉了揉太阳穴,整个脑袋像针扎似的疼。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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