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空气唾沫横飞:“那小妞现在正在积蓄力量,你们是在给人家送菜知道吗!能不能听听富有智慧的人的意见,不要像个智障一样见啥都想舔两口!”
然而自古一力降十会,天下武功唯强不破,他口嗨归口嗨,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头头是道,口若悬河,真到了动手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输出都在心里,剩下百分之二十用来逃跑殿后路。
艾帕忒化为的肉球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更多的脓疱破裂,鼓出黄绿的脓水,火焰从创口吸入,它的身型又变大了几分。
脓疮中生长出来的头颅各不相同,有的皮包骨头,有的肥头大耳,面目全非,狰狞可怖,没有皮肤,肉呈烟粉色,以黏液隔离空气,看上去恶心的要命。
只不过是一个照面,它的直径已经扩张到了足有三米,几十条粗壮的手臂自身体各处伸展,远远超过了人类手臂的长度。
它不断探查着周围的方位,在原地打转,嚎叫,待黏液腐蚀掉方圆十米的植被,圆滚的主体上,睁开了八只可以任意滑动的,碗口大的眼睛。
简直是精神污染。
丹妮拉小声问埃芙格兰:“你们暮门的审美就这样?”
女孩捂脸,不想面对:“不,我不是,我没有。”
她回头冲着尤非利尔喊:“你还没好吗?”
勇者的祷告词念了不少,没见他有除了发光之外的变化,尤非利尔现在是真的做到了亮瞎狗眼,与太阳平分秋色,背对着青年都能看到地面上沉沉的影子。
“看样子是没有了。”埃芙格兰无力道。
肉块的思考能力不明,但搞定场上最明显生物的本能肯定还在,它以手臂作为移动支柱,展示出了和体重绝不相符的轻盈,几次助力后便跳到半空,以泰山压顶之势冲进战场。
依丹妮拉的暴脾气,哪有别人骑脸了还装王八的道理?她迎面挥动手臂,正要对着肉块来一发认真一拳,未想埃芙格兰突然斯皮特上身,直直对准女人撞来。
医师怕伤到女孩,不得已收了火焰,顺着力道倒向一旁。
也正是这一撞,让女人避开了肉块攻击的中心,她还未站稳脚跟,艾帕忒落地,劲风倏起,刀片构成的旋风将树木切碎成末,只是瞬间,丹妮拉的手臂上多出了七八道翻卷的割伤。
埃芙格兰滚身弹起,撑起一侧的屏障,护住众人,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饶是如此,裤腿和长靴也被划得破破烂烂,屏障上噼里啪啦的痕迹触目惊心。
“有点太夸张了吧?”女孩咽了口唾沫,“这怎么打?她是绞肉机吗?”
冷笑话的效果太好,丹妮拉浑身都是劫后余生的冷汗:“你形容的还真准确。”
她吩咐其他人:“卫兵保护其他医师从这里撤离,不要靠得太近,在山外等候下一步指令。”
大部分医师是没有战斗能力的,他们全部的精力都分配到了科研上,魔力与武技甚至做不到自保。
若是艾帕忒出现之前的战斗,她尚有余力护住他人,现在见识过了刚才的见面礼,丹妮拉真不认为自己能够分出心神。
埃芙格兰扯下布条,重新包扎头部,风暴停息,平地的环境被破坏殆尽,她们失去了所有可利用的障碍物。
全场唯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只有尤非利尔,勇者心无旁骛,似乎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维持着动作和光亮,等待着神祇传下回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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