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卫兵们组成防御阵型,自高处往下看,他们是被蚂蚁围攻的黄蜂。
这就是村长说的天罚吗?她还真是害怕极了。
“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进行反击,然后前往后山,寻找勇者尤非利尔和埃芙格兰。”女人下令,火龙一骑当千,沙土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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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在地下的祭坛,水汽丰富,菌类生长,呼吸时肺部难受的要命。多层台阶上,矗立着一个足有两人宽的逆十字架,由整根木头做成,基底为根系群,粗壮的藤茎扎进地底。
埃芙格兰出现在祭坛上,逆十字架的脚下,另一重魔法被触动,抽走了女孩全部的力气,伴以无形的重力,让她不得不趴在地面。
陆续有披着黑袍的人从多个入口进入厅室,他们各自牵引着一个用锁链串联,赤身裸体的奴隶,大多是人类,也有魔族,但数量较少。
黑袍人不用交头接耳,无形的链接让他们按照既定的规律行动,步伐的速度,距离,双手摆动弧度都整齐划一,偌大的地下室里,仅有铁器碰撞的声音。
待众人站定,原本空旷的祭坛已经拥挤不堪。
领导者一身白裙,头戴花环,她从队伍尾部款款走来,人群如摩西分海般散开,跟随着她的动作,向高台跪拜。
她因兴奋而颤抖的声音已经不似本来的柔美:“为我们神明的诞生,献上魔女的性命!”
“为我们神明的诞生,献上魔女的性命!”
百人祭祀,齐声高呼,好不壮观。
“艾帕忒,”埃芙格兰如释负重,“是你啊。”
“是我。”少女轻盈地跳上台阶,怜爱地捧起女孩的脸,“你拥有和我们的神明一样的面貌,还多次差点引诱我向你臣服,魔女,你真的罪该万死。”
天地良心,埃芙格兰从没干过这种妖言惑众的事情。
“那就是说,真的有另一个埃芙格兰吗?”女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派胡言!”突如其来的尖叫,震得少女耳膜生疼,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艾帕忒姣好的面容狰狞可怖,犹如恶鬼附身:“她是神明,是我们热血教的信仰,她本该回到这里,接见最爱她的信徒,参加我们为她设立的祭典,可是你——”
少女给了埃芙格兰一巴掌,神经质地哭起来:“是你害我失去了神明的宠爱。她本来是爱着我的,可四年前,神明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
四年。
埃芙格兰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知道贪婪具体是何时开始监视喀什村,但应该是在那时,艾帕忒的“神明”察觉到了少年。
所以她才会离去,弃卒保帅。
“我在喀什村里大加建设,他们全部是我的傀儡,是神明最忠诚的信徒。”
艾帕忒依旧在诉说着,女孩回神,察觉现在应该想想办法保住小命。
“只要了解了这份忠诚,神明一定会重拾对我的喜爱。”
少女甜蜜地笑着,抽出腰间的弯刀。
埃芙格兰的眼珠飞快转动,在奴隶群中扫视,根据前几天的表现,那个人应该就在这里。
“请去死吧,魔女。”
艾帕忒双手握住弯刀,对准埃芙格兰的后心,用力刺去。
黑袍人们学着少女的动作,将目标定在自己的奴隶身上。
等待血液飞溅,亡魂含冤,为他们的幻想,换来自欺欺人的结局。
埃芙格兰闭上眼。
咔嚓。
白金长剑出鞘,青年单手持剑,弯刀从衔接处断裂,刀片崩至一旁。
“晚安,艾帕忒小姐,我以煽动,组织违法教派活动的罪名逮捕您。”好好先生尤非利尔突然出现,手腕和脖颈的铁链还未取下,仍不影响他的风度翩翩。
台下,黑袍人接连倒地,奴隶们奋起反抗,接二连三逃出祭坛。
尤非利尔斩断根茎,巨大的木头轰然倒地,引起地下洞窟强烈的震颤。
埃芙格兰的魔力回涌,看来逆十字架便是封印她魔力的关键。
女孩不觉得开心,她现在的心情难以言喻:“把裤子穿上,勇者大人,你以为我闭眼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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