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轮到斯皮特打问号了。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爸爸说,神不见了。”女孩摊手。
“这不可能。”斯皮特一口咬定,“如果神不见了,那么魔法也应该消失。”
“你跟我说也没用。”女孩皱着眉头,“你知不知道我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出去?出去干什么?”斯皮特嗤之以鼻,“在这儿多好?魔神的魔力供给整个藏书室,里面的生物不会腐朽也不会损坏,你无需进食和休息也能存活,无聊了就陪我说说话,再不济,这里的书足够里看一辈子。”
“所以,”埃芙格兰敏锐的抓住了关键,“书,在哪儿?”
“这里到处都是。”斯皮特张开书页,模仿着人类伸展双臂的动作,“只不过被封印住了而已,如果你实力够强,能够解开封印,你就能看到书。”
遍地都是。
空荡荡的室内简直像是在侮辱埃芙格兰的智商,这算什么?皇帝的新书?这里只有花,摇曳丛生,孤芳自赏。
花?
女孩猛地跃起,隐约的想法逐渐成型,膨胀生长,她急切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意图,从她五指倾泻的魔力精准灌注进最近的那一朵天堂鸟,顷刻间反弹的冲击令女孩不得不后退化解,手臂隐隐作痛。
“你慢点!激动什么啊傻孩子?”斯皮特娇嗔道。
植物。
她果然没猜错。
这里的每一株植物,都是一个封印。
埃芙格兰不自觉提起嘴角。
她狂热的灵魂如饥似渴,吞噬着一切能够触及的知识,唯有力量能让她看破心怀不轨之人设下的一个个陷阱,唯有自己才是贵族争斗中唯一能信任的人。
即便她无法使用魔法,空有一身父母留下来的浩瀚魔源。
“喂,你又不理我了?”
见女孩盘膝,视线黏在天堂鸟上,目不转睛,斯皮特陡然开始撒泼。
这苍蝇真是怕极了寂寞,奈何埃芙格兰从小练就的第一项能力就是听耳旁风,区区闲言碎语,大多入不了她耳。
女孩沉下心思,既然魔神暂时没有动她的念头,她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埃芙格兰总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记下需要她记住的一切,女孩的知识储备处于一个相当微妙的状态,够她使用,且绝不超出一分一毫。
适当的退让,更有利于她向前迈进。
交换情报,赊欠人情,助之援手。
大人们的社交虽让人不喜,但玛姬已深谐其中技巧,她偶尔会不经意透露出几句关键,埃芙格兰心知肚明。
封印,阵法的其中一种。
阵法师们观察万物,归纳魔力的流动规律,追寻本源,他们把一切程式化,通过计算让无属性的魔力拥有元素,并分解法术的运用过程,使其变得可控。
只要剥丝抽茧,排除杂物,剖析本源,埃芙格兰有自信,任何封印都将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我说!”斯皮特难耐地推搡着埃芙格兰的肩膀,“喂,你要是解不开阵法,就要陪我说话,怎么样?”
“哦?”女孩慢条斯理。
埃芙格兰细细回忆着她曾见过的勾心斗角,玛姬大智若愚,稳坐泰山,任凭底下撕得昏天黑地,她自巍然不动,岳洔渊庭,女孩说不隐晦的暗语,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见识的多了,哄几个冤大头也不算太难。
“我要是解开了呢?”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
“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不能使用魔法!”牛皮书横竖不亏,他只是缺一个听众罢了,浑然不觉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好啊。”埃芙格兰需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一挥手,数道魔力于植株正上方勾勒,汇聚,分化,连环套锁的钥匙精准插入锁孔,解咒阵法嵌入地表,天堂鸟展翅欲飞。
从初试到破解,仅仅用了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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