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和城里的民居大多是黑石所制,唯独城里立着一座白楼。
白楼上,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腰间,是一把白色的剑。
天上阴雨又遮了朝阳。
天上地下好像都是黑压的,只剩下独一根的白楼和独一把的白剑,和黑衣人捻下自己的一根白须。
白老板站在阴云之下,饶有兴致地数着天上落下的雨滴。
接着他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又喃喃道:“真是好极了,好极了。”
他身后三丈方圆之内一个人都没有,而三丈之外,站满了人,一个穿着秋色长衫,看来好像是个斯文儒者的中年人,距离他最近,而那个被五花大绑、两颊肿起的小混混,放在这层楼最角落的地方,离白老板最远。
不管站得近也好,站得远也好,在白老板赏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声。
白老板伸出手,一丝一丝的雨划在他手上,积蓄成了一洼清泉,然后他才慢慢地问道:“他们,什么来头?”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到了那个小混混身上,皆是撤出一步,在白老板和那小混混间让开了一条给目光通行的路。
“小、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一旁一个背负对戟的男人听了这话,一脚就踩了上去,把那人踩趴了下去,随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小、小、小的只知道那是群行脚的商人!”
“连一个行脚的商人都敢惹白老板?白老板!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温龙马上出手”那温龙一拳砸在左肩,表了忠心。
“哈哈哈哈哈!好!”那背负双戟的人话都没说完,老板突然一阵大笑,直接了当的应了一句,把这件事情拍了板:“那就你去了。”
“啊……是!”温龙下意识往下单膝一跪,似乎是没想到请战会这么顺利,“属下,一定提来那商人的狗头!”
温龙说完,转身就走,等到他走后,身穿秋色长衫的中年人立刻靠近了白老板,附耳说了两句。
白老板摇了摇头。
那中年人愣了一愣,又贴上去说了一句话。
白老板还是摇了摇头。
中年人自知不妥,连忙告罪后退几步,回到了所有人的队列里,老板也并没有追究,只是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跟着退了下去。
看中年人都没能说上什么,其余人自然没有再去自讨没趣。
“伍先生,老板……他到底怎么想的?”
“是啊是啊,派了温龙那小子,手里没真功夫只会打花戟。”
刚刚出了白楼,就有两人靠了上去,一左一右,满脸的不忿。
“老板怎么想,我等凡人自然无从揣测,只消看着结果便好了。”伍先生说完,就快步走离了二人。
那两人满头雾水,却也不敢追上去,只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温龙则是志得意满,往日背后有些重量的双戟好像也轻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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