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掌握的情报,这次放火用的燃剂,和血屠幸存者用的火箭上涂的完全一样。”
“哦……”
杨若启心中一动,想起了之前场地内第三人的说法。
紧接着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么说,血屠的案件似乎不是个例……或者说这血屠最后一人找「九」的复仇,似乎是在人设计之下的……
而这设计之人,现在又设计了纵火之事。
但有一点难办:这两个案件的共同点太多了,关键共同点又太少。
不过也许动机是更为重要的,但在这一点上,自杀式袭击和有预谋的复仇显然是不同的……
“你这……就算是够了?”狄思倒是傻眼了。
他们二人亦敌亦友,私交上是朋友,政绩上则是敌人,便订下这条规矩,情报交换靠交手决出先后。
以前往往都能让自己的情报丰富些,但这次偏偏杨若启一触即分,把狄思直接晾在了那里。
“够了,足足够了。”
随后他几个闪身消失在了狄思的视野之中,进入了火场残骸。
雪飘飘而下,遮掩了焦黑的残骸,但伤者的哀嚎和死者家人的痛哭,却是风雪掩盖不了的。
此情此景,墨清和杨若启都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到了停尸蓬下,死者的家属都领了焦黑的尸首纷纷离去,低声的啜泣在风雪中越发远去,也越发的令人心碎。
“什么畜牲能在天元节干出这种事情。”新生之节前夕杀人,意味着那人将保持着上一整年的浑浊罪行打入鸦神手下,轮回再难为人。
“也许根本就不是卫国的人,或者说信的根本不是卫国的节日宗教。”墨清嘴上这么说,确认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作为办案的依据。
“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先看看尸体。”
此时尸体已经大多被领走,根据幸存者的口述,这两具死在正中桌上的人便是纵火的死者。
全身焦黑,都快碳化了,真的很难判断身份、是否与什么草原或者教国内部邪教有关、是否在卫帝国有过记录。
二人一筹莫展之际,那尸体的胸膛,突然微微颤动了起来!
“什么东西!”杨若启眼疾手快,一把单刀就插了下去,只听到“呲呲”的腐蚀之声传来,与此同时还有刺耳的尖叫。
拔出的刀,已经没有了刀头。
但杨若启只有一把单刀,此时另一具尸体里的怪物已经破胸而出,化作一道赤色的影子,破开停尸蓬顶,飞入了无尽得夜空之中。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样诡异的事情,即便是老江湖的杨若启都脸色有些发白,但墨清依旧神色如常,一手从愣住的杨若启手上拿下单刀,从刚刚捅进去的破口上下划开了碳化的人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接着两边一拨,露出了那怪物的狰狞真容——
却发现早已被刚刚腐蚀刀头的物质腐蚀的面目全非了。
……
这时天上又纷纷落下雪来,天地间静得甚至可以听到雪花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消失,在雪地留下漫长的、孤独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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