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个屁瞪!没能耐就乖乖的靠边站。”对视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少年被大叔一把推开。
“到了现场这么久也不知道用止雨棚保护现场,说你们是废物都抬举你了。”
留着稀碎胡茬的大叔慵懒的扫了一眼现场,又开始对那两个城刑司的飞鱼官毒舌。
“抱歉啊……杨叔说话有点直,二位城刑司同僚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如果造成了什么不便,小人来赔个不是。”
明明是说着客套话,可随后进入封锁线内的墨清顶着一张古井不波的脸,似乎……更像是嘲讽的敷衍?
刘若灿,也就是刚刚对视的青年飞鱼官完全没有接受道歉的意思:“有点直就可以不用承担辱骂侮辱同僚的罪名了吗?!他讲话直我就是不爽!”
结果,迎来的只是下一句杨叔的毒舌:“都是考到城刑司的飞鸟官了!怎么说话干事还是这么没脑子,还不快点把你们的脚印辨别一下剔除!”
“这么大的雨,还是泥地,怎么分的出来啊?”年轻的飞鱼官立刻出声反驳。
“那几个杀手是专业的,脚底是软绸底的无声鞋……和我们这种穿草原蜥皮的官差不太一样。”
墨清继续保持着面瘫脸开始解释:“通过这种区别,就可以辨别出那个一剑封喉的人数以及对应的实力。不过,也只是确认一下之前从卷宗里得出的结论——对方是一人。”
杨叔接过话来,“至于这几个杀手,都是没有内力的江湖人中顶尖儿的高手,也是惯犯。”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几具尸体。
“五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一剑封喉,虽然有背后偷袭之嫌,但这等实力确实……不俗啊。”
好像逮到机会的飞鱼官突然插了一嘴:“一剑……切,说不定是什么飞刀暗器呢。”
“看伤口就可以鉴定了,蠢货。”
又被杨叔毫不留面的斥责,两个飞鱼官脸都快被气白了,再加上旁边城卫士兵的议论,刘若灿腰间的钢刀都快压不住了。
“眼不见为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
……
“老伯老伯,这里不能让普通百姓入内……”
“没事的,真啰嗦……”
诵经安神的青年飞鱼官突然听到一阵嘈杂,扭头就看到了另一个身影靠着犯罪现场的墙,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喂!这家伙是谁!”
两个封锁的城卫士兵看到了刘若灿,立刻变得支支吾吾,“他说他也是皇立署的人……”
“现在是个人就皇立署了吗?!动动你的脑子!”
一边低声骂着,一边立刻踏步过去,但见那蹲在巷子里的,只是个普通,甚至有些邋遢的老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这气立刻生不起来了,但公事仍需例行。
“这位老爷爷,这条巷子现在无关人员不得入内,您最好还是……”
老人沉默不语,双目凝视着地面,只是点了点地上的足迹。
“老人家,这是凶手的足迹不要随便摸了,喂,不要再这里呆着了,会破坏犯罪现场啊,您是喝醉了吗?民众不得入内啊。”
“凶手,是个男人。”须发满脸的男人用一种沙哑而磁性的低沉嗓音,终于说了一句话。
“别闹了老爷子,明明目击证人都说了是个清冷的女声啊。”
烦躁啊……下这大雨,这种神志都不清的老爷子还来掺和一脚。
“唔!哈哈哈,老裴你终于舍得来了!有什么发现快告诉我,另说一句,老大可一直在想你。”
刚刚一副盛气凌人样子的杨叔突然变了口气,那种亲切开怀的态度,让刘若灿怀疑眼前这个家伙,和刚刚对自己冷嘲热讽挑刺的混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裴?”刘若灿一脸的疑惑,不过没人想给他解释什么东西。
“先说说你们的。”老人缓缓站了起来,刘若灿这才勉强能看清“老人”的脸,从皮肤的光滑程度来看,似乎只是个不到四十的中年人。
而他的鼻上,有一条险些划过双目的疤痕,异常的醒目。
烟雨渐起,已然笼罩了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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