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见羽礼走了数天都不见回来,也无回信,凌霄王派了手下来请月痕。月痕跟随凌霄王的随从,走到了凌霄王殿内的密室里,只见好几名朝廷大官都在,凌霄王见月痕来了,便笑到“六弟来了,此次若是有六弟相助,本王便是如虎添翼,六弟在南州可谓深得人心,早闻南州儿郎个个以六弟马首是瞻,六弟可愿意共谋大事,六弟放心,事成之后,愿将南州和麟角州都托付于六弟”月痕回道“如若三哥真能将此二州交于我,那六弟定不负三哥厚望,只是不知三哥有几成把握?”凌霄王笑到“若有六弟相助,自然成事”月痕赔笑道“那三哥要我做什么?”凌霄王道“六弟可速回南州,待九弟成亲之日,领南州之兵助我一臂之力便可”月痕领命后便退下准备重回南州。
月痕退下后,太尉林宣对凌霄王说道“都说这南州墨阳王傲骨非常,从不理这皇位之争,先帝欲立之,却只请南州王,今日却肯帮王爷夺位,恐其有诈”凌霄王说到“太尉此言差矣,父王只是试探他罢了,父王生前就已经决心立二哥了,本王与六弟的才能虽不输二哥,只怪我二人都非嫡出,父王盛宠皇后王氏,自然更偏袒于王氏二子,二哥和九弟都由王氏所生,父王也最宠他们,而傲骨这种东西也只有赢家才有”
这时,凌霄王的手下顾季说到“王爷,我觉得太尉所言有理,这墨阳王和他的手下羽礼从来形影不离,可是这几日,这羽礼不见了,小的派线人打听,说是往闵行路那边去了,走这条路不通南州,要么是去了岩州,要么就是去京城皇帝处通风报信了”凌霄王说道“此事诸位大可放心,不必惊慌,即使墨阳王真要赶往京城送信,也不能奈何,皇帝大限已至,我只不过不想在此时又多一个对手而已,不过也无妨,顾季你去带人跟着墨阳王,随机应变,如若他真的于我不利,活要见尸”凌霄王说完便闭目示意其他人散去。
月痕从凌霄王的殿内出来时,刚好遇见小辰王辰泽,辰泽跑过来喊到“六哥,可否收到我的喜帖”月痕答到“早已收到,瞧九弟欣喜若狂的样子”小辰王笑到“那是自然,到时候六哥可定要来哦,上次我为阿九(小辰王的一匹马)办宴,六哥你们都没来”月痕看着小辰王一脸天真的样子,答应道“六哥这此一定来,辰弟,当了新郎,你可就长大了,以后可不能如此贪玩。”小辰王若有所思的答应到“六哥放心,我早就成人,定不负众望,定不负她”看着如此开心的小辰王,月痕欲言又止。
月痕回到厢房内拿了一些随身物品后,便要出发,他向羽礼传书,却一直不见回信。他心有疑虑,按理说羽礼早该回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不测?凌霄王又让他赶回南州,如若不去,只怕凌霄王起疑,他便准备出发了,走到侧厢房时刚好碰见,抱着断弦之琴的清河,月痕看了一眼清河的琴,说道“这琴弦是用蛛丝而成,不易接续,想是此琴对姑娘意义非凡,姑娘愿意可交给本王,定帮姑娘续好”清河也找不到人可帮她续,想他能一下子看出是蛛丝,定能续好,这琴是师傅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对她十分重要,但她却莫名的信任他,她将琴交给了他。
清河道谢“有劳王爷,这些银两送与王爷,全当筹费”月痕拿着银两呆望着,清河又道“可是不够,请王爷稍待”还没等月痕反应过来,清河便跑回住处找出一些银两和一块玉佩,又将这玉佩收了起来,将银两装了起来这些是清河所有家当了,为了琴,清河拿着这些银两跑到月痕面前,交到了他的手中。月痕莞尔笑到“姑娘误会了,我是自愿给姑娘续琴弦,姑娘不必破费”清河又道“这蛛丝极其难制,想必会耗费不少钱财,还请王爷莫要嫌少”月痕说道“要不这样,等琴弦续好,若有机会,姑娘再为我弹奏一曲姑娘上次的那首曲子可好?”清河迟疑了一下,回到“可以,只是……”清河面带白纱,只有一双深邃的眼望着月痕欲言又止。
月痕说道“就这样说好了,月痕告辞了”说完月痕便将银两交回到清河手中,抱着琴上了马车,出了城,月痕便让手下将琴拿去交由南州第一乐师律罕奇续好琴弦后,交还于伊人苑的琴师清河,他本想亲自续琴弦的,可又想情势紧急,也只能请好友律罕奇代劳了。并向手下交代完好一些事后,月痕便决定亲自去趟京城,毕竟要回南州需要好几日,但小辰王的大婚即将来临,看凌霄王的样子,肯定是要在喜宴时举事,他若真回南州集兵救驾,也有可能来不及,更何况他实无搬兵之权,若擅自带南州之兵回京,更有造反之意,他更不愿南州人民陷入战乱之苦。
他本就不愿起战,他深知,起战后,遭殃的只有百姓。为今之计,唯有去京城告诉皇帝,阻止凌霄王,出城后,走了数百里,月痕和手下在某个客栈停歇了数时辰,便让手下穿上自己的服饰,扮成自己的模样回往南州,而自己便乔装回京,月痕快马赶往京城,经过闵行路的竹林,突然从林中跑出数名黑衣刺客,领头的对月痕说道“墨阳王,如此着急,是要赶往何处呀?”月痕辩知此人就是顾季,便回到“竟然知道是本王,还敢如此猖狂,看来本王今日得好好指教一下你,今后若是再遇见本王该是何种态度”说完便厮杀起来,其余人以被月痕所伤,唯有这顾季是凌霄王手下的第一杀手,出招狠毒。
几个回合后,二人都被相互刺伤,很快,月痕便感觉遍身乏力,剑从手中掉下,昏厥过去。原来这顾季在短刀上抹了麻毒,虽不致命,却能使人昏厥,只见其中一名刺客想要举刀,刺死墨阳王,顾季说道“休要取他性命,留他还有重用,快将他抬回府中”墨阳王便被他们带回伊人苑,在地牢中关了起来。月痕醒过来时已被关在地牢,这地牢是之前关押一些来伊人苑的闹事者,和一些偷入伊人苑的几名流浪汉,月痕被独自关押在一处。
凌霄王走到月痕面前对他说道“六弟,为何偏要如此呢,你我兄弟难道真要如此刀剑相向吗?”月痕便对他说道“那三哥又为何偏要如此,现在大家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你若现在收手一切安好”月痕明知自己劝服不了他,可他还是对他存有一丝期待。这时凌霄王看了一眼月痕说道“看来,你我兄弟二人是无法共谋同道了,三日后便是辰帝的新婚了,六弟你也不必参加了,你就在此处好好考虑一下……对了说实话三哥还真是喜欢你那块玉,当时以为你是真心要帮我的,不想你原来只是试探我,不管如何都谢谢三弟的心意了”月痕还想劝他不要做傻事,凌霄王便离开了地牢。
留月痕一人地牢中,他身上还带伤,虽然擦了药,还是隐隐作痛。清河从伊人苑的俩个侍婢口中听到墨阳王月痕被凌霄王关进了地牢内,一名侍婢说道“你可不是看错了人”另一个马上补到“怎么可能,墨阳王是何等风彩,我虽离的远又未敢详细端视,却不可能认错,所备饭菜也与其他关犯不同”清河听到这儿便加快了脚步,回到住处,凌霄王的野心是路人皆知的,而近日伊人苑更是有所不同,虽说是为灵衣和小辰王准备婚事,但很可能是凌霄王想在此事生事,清河一个弱女子虽无能为力,但她却始终记挂着月痕,她说服自己只是是为了自己的琴才决定帮他,才会生出救他这么个大胆的念头。
翌日,清河准备了整整一天,当天晚上清河扮成婢女的样子,去地牢送饭。不料守牢的侍卫见她蒙面,心生奇怪道“姑娘为何蒙了面纱?”清河顿了顿说道“你这人好生多事,我们灵衣姑娘大婚高兴,让我给你们这些人都带些吃的,这地方污臭无比,我带面纱又如何了?你们快吃,好让我将这些杯盘收回去”好在这守牢的侍卫并未生疑。很快这几个牢守便晕了过去,清河找出钥匙打开了关着月痕的牢门,月痕早已看出是清河,却不知她是来救自己的。清河二字还没叫出口便被清河一把拉出说道“快走”说完拿出一套女装说道“快换上吧”月痕拿着衣服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女装呀!”清河坚持到“如若不这样,很快就会被凌霄王的侍卫发现的”
见月痕还在迟疑,清河拿起衣服给月痕并转过身去,等清河转回身,看见穿着女装的月痕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见月痕在原地阴着一张脸呆着,清河走上前去说道“这衣服果真还是小了些,也只能如此了”说着又快速将月痕的头发梳成了女子发,又给他蒙上了面纱。完后清河带着歉意说道“还请王爷勿怪,只是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月痕顿时又觉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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