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围观之人见状,个个暗暗叫好。要知道这个喜塔腊王子来京才不过十日,却日日纵马跑街,众人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恨偌大京城,竟无人敢叫停这马。
如今殷如歌出了手,简直大快人心。
青蕊目送喜塔腊王子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禁皱眉:“小姐,您今日是把话说得圆满了,把罪责全都归到了马上,喜塔腊王子自知理亏,便不敢再言语。可今日之事一出,咱们不仅得罪了喜塔腊王子,大概又把梁国给得罪了,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又不是第一天得罪梁国……”殷如歌殷如歌看着喜塔腊狼狈离去的背影,冷眉一皱,随口道。
喜塔腊虽然生性鲁莽,但生于草原一向纵马有方,尽管他兴许耐不住性子在这大街上便纵马玩乐,却也不至于差点误伤了孩子。方才见那马有些狂躁,倒不像是冲着那孩子去的,而是冲着她的马车来的。所以她才让血刃出了手。
至于那马为何狂躁,方才她查看马的同时,还发现了一枚细长的银针。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挑起她和喜塔腊之间的矛盾。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才将计就计,借着杀马将银针取下。毕竟敌人躲在暗处,这根银针是唯一的线索。
至于这殷家嫡长女跋扈不堪的罪名,担就担了吧。这些年她的名声好坏参半,不如由人评说去。
殷如歌不着痕迹地将银针藏起,抬眼看向喜塔腊纵马而来的两边街市店铺,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可自打那日在城外天机堂的人出现后,原本跟踪自己的人就消失了。
难道是换了一批人?
“小姐!”青蕊见殷如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禁替她着急,“您本是征西大将军的女儿,手握殷家掌家大权,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欢您,身份已经够尊贵的了,您何必时不时地给自己惹事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青蕊真担心……”
看着殷如歌无事人一般的神情,青蕊内心也是无奈。小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殷如歌回头看喜塔腊王子纵马所经之处,怎一个狼狈了得。
“话虽如此,可您就不能……稍微温和一些吗?至少别把人家的马给杀了呀!”青蕊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方才小姐那一刀下去,差点没把她的心都给吓出来!
殷如歌晓得青蕊还蒙在鼓里,示意她回头再议,转开话题道:“拿些银两给沿街损失的摊贩,有伤的,送到附近医馆救治。”
青蕊按捺住心中疑惑,应声吩咐下去。
不多时那丢了孩子的妇人慌慌张张从街角出现,见了殷如歌千恩万谢了一番,还拉着孩子给殷如歌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走了。
殷如歌看着地上已成碎片的天青色茶盏,如此熟悉的质地和作用,竟是她铺子里的东西。再顺着它裂出的碎片抬眼,果然是一品茶楼方向。
方才若没有这只茶杯,那马怕是早就踏在那孩子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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