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峥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师娘中的是寒蛊,寒蛊蛊虫从人体内逐出之后,身体之内仍旧带有余毒,若要完全康复,必须得要各个时令最新鲜的带露之花作为药引。光是这一项,最快也要一年才能清除余毒。若是当季的花儿不够药效,只怕要等来年才行。
当年,他便经历过那样的苦楚,也知道这事情的繁琐。
寒蛊这东西,本来就来自北地赢国。算起来他中蛊和师娘中蛊的时间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发作早,与他腿伤几乎同时,所以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好在他命大,终于挺了过来。
当年之事诸多蹊跷,他定要查出幕后指使何人。
司徒易峥这头思忖着,那头绥峰又道:“不如绥峰去打听打听,看看如歌小姐何时回京,又何时进宫给太后请安,到时候咱们再去面见太后。回头若是问起来,就说您长时间舟车劳顿,怕直接进宫精神不好反吓着太后她老人家……”
司徒易峥重又执起茶杯,语气却是凉凉:“看来这段时间你是太闲了……”
绥峰笑着才要讨饶,街上忽然一阵喧闹。
透过窗子,但见街上忽然冲出一匹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
马上之人只顾甩鞭,撞翻了不少沿街摊位亦视而不见;甚至有人惊躲不及,被马踢翻的,他亦不闻不问只顾向前。
司徒易峥细细看那马上之人,二十岁左右年纪,生得虎背熊腰,并不做天盛朝装扮,似乎是个梁国人。
“这不是梁国的喜塔腊王子么?前几日才被派来咱们盛京和谈。在梁国的时候就听闻此人跋扈不堪,没想到到了我天盛依旧如此我行我素,也太无礼了!”绥峰皱着眉头,很是不满。
嘚嘚的马蹄声撞开一路慌乱的行人和小摊。汗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街边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的垂髫小孩儿并不知前方危险,只顾啃着嘴里酸酸甜甜的糖渣渣,眼看那高头大马便要撞上那孩子!
司徒易峥眼中一寒,反手抄起桌上茶杯,不顾自己重伤未愈,手中运了内力注入茶杯之中,便将那茶杯猛地朝那马腿掷去!
汗血吃痛,便慢了下来。
马上的少年也才看见那孩子,急急拉下缰绳。然汗血急速向前早有惯性,忽然被勒住缰绳,马蹄立刻高举,眼看就要踏在那孩童头上!
路人早有狠狠闭上眼睛不敢看的,这一蹄子下去,这孩子怕是要脑浆迸裂,当场身亡!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忽从街边飞闪而出。那人伸手捞起那小孩儿落到街边。才落脚,小孩儿手中的冰糖葫芦落地,早被汗血的马蹄踩碎成了红色而粘腻的渣子!
众人后怕。只差毫厘,这碎的可能就是小孩儿的脑袋!
良久,众人才缓过神来,唏嘘地着看向那救人之人。但见一个挺拔的黑衣少年,一张铁质面具掩住了半张脸。
人们还要看时,少年已经放下小孩儿,来到身后杏帘马车前停下,抱拳低声道:“小姐,人已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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