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自己的手枪?”
看着照片上的,岳斯良随口问了一句。
“对呀,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把枪,在这次出门也带着了,就在我的包里,然后跟着包一起被搜走了,你不知道?”
左含玫坦然的回答到,岳斯良略有些诧异,随即也说到。
“除了你的随从被没收的那把枪,我还真不知道这第二把枪的存在。我可没有翻人包的习惯,在你的身份被确实之前,你们的所有东西都被很好的保存了起来。”
岳斯良说的很坦诚,之前左含玫他们的身份并没有得到证实,那就是有奸细的可能性,然而就算是有嫌疑,岳斯良也没有擅自检查他们的私人物品。当然,如果今天验证的结果是她是冒牌的,那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对此左含玫不置可否,等到有战士将她和小陈的东西都拿过来还给他们时,岳斯良这才说到。
“考虑到二位身上带枪的情况,一会儿还请重新把枪支上缴,毕竟我请示上级的结果是允许左记者对我进行采访,却没有提到可以在军营中持枪的权利,希望二位能够理解。”
难得,这一次小陈倒是很配合,把自己的东西都收起来之后,只有配枪留在了桌子上。
“好,我的这把也上交。”
左含玫笑着说到,打开了自己的包看了两眼,伸手又摸了摸,最后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才拿出了她的那把枪。
接过了左含玫的枪,扁平的枪身很适合把握,这是一把1900,因为在握把处有一个手枪样式的标志,在中国它又被叫成“枪牌撸子”。
并未过多的把玩,岳斯良似有所悟的笑了起来。
“左小姐刚才点了下头,应该是在皮包里做的记号,刚才在验证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动过?放心,我们八路军可不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队伍,这样未免有些度君子之腹了。”
左含玫没有想到她这么微小的动作都能被察觉到,带有着一种被人识破的不悦及不好意思说到。
“岳团长说我是小人?那我还是女子呢,你是不是也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记者的这种反应,看的小陈一愣愣的,这几年他跟在左含玫的身边,也算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在他的观念里,左先生永远都是睿智从容和洒脱的,像今天这样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的时刻,他可以说是罕见。
“哈哈哈,大记者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岳斯良打了个哈哈,他是和人开玩笑惯了,却不想左含玫这是认真了,当即半真半假的道了个歉。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能让岳团长服软,还真是不容易。”
却不想,左含玫那边脸唰的就变了回来,笑嘻嘻的说着。
“嘿!敢情是我”
真是终日打雁让雁啄眼,岳大团长是没想到这位女记者变脸变得这么快,自己竟然都让给唬了。
“嘻嘻,岳团长先忙着,我正好去准备一下采访的问题,咱们回头再见。”
说着话,左含玫玩笑的逃出了岳斯良的屋子。倒是小陈,有些僵硬的和岳斯良点头示意了一下,才又跟了出去。
“先生,您好久都没有像现在那样笑了。”
小陈有些感慨的说到,左含玫正在笑着突然就是一愣,对于小陈说的这话她下意识的选择不相信,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却是这样。自从1931年日寇侵占东北,整个中国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而在中国的仁人志士心中则始终悬着一把利剑。
而从去年的七七事变始,日本人终于开始了全面入侵华夏,到如今神州陆沉中原板荡,在这样国破家亡的时刻,想要发自内心的绽放笑容那该是多难的一件事?
“这个岳团长很有意思,和他说话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轻松的心情。”
“先生,你喜欢上他了?”
小陈很惊讶的说到,换来的却是左含玫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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