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谈如罗迹也说不出其他什么安慰的言语。
“没事儿,好几年了,习惯了,对他来说,走了,也算解脱了。”
习惯了?怎么可能习惯。
罗迹只能转移话题。
“窗台上这件瓷器看起来很别致啊,附近有做瓷器的手艺人吗?”
那是一只青色的飞马,两条前腿离地,一条曲成直角,一条微曲。
两条后退有力的踏在地上,一双翅膀呈振翅飞翔状。
整件瓷器给人一种昂扬奋发一飞冲天的感觉。
让罗迹措手不及的是,老人看着瓷器,眼中满是缅怀,浑浊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在脸上。
“那是俺儿许飞做的,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也是唯一留在俺老两口手里的作品。”
罗迹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两嘴巴子!
“夏华是吧,当是缘分吧。
要不要听老汉唠叨点陈年往事?”
许老汉小心翼翼的拿过来飞马,温柔的摩挲着。
“您讲。”
“十多年前吧,具体时间老汉也记不清了,飞儿从临东城瓷器厂给人当学徒,那些年附近村里好多十几岁的年轻人去临东城给人当学徒。
他呀,不算很聪明,学的也不快,但还算有点灵性,总有些新奇的点子。
学了点手艺后,跟很多在他之前学有所成的人一样,回到我们县城,跟其他一些人合伙制作一些小玩意儿。
东西制作的挺别致的,但是一开始做没什么名气,销路不稳定,我跟老婆子劝他改行,做点啥不行?
年轻有力气的总能养活自己吧。
可他总是说,他喜欢制作瓷器,他也有信心成为有名气的手艺人,到时候在县城买一处大房子,接我们老两口过去住。
后来飞儿他们这个叫飞马的小作坊发现很多作坊的产品都送到一个叫邀金的市场去卖。
他们也试着送了一些样品过去。
很快就通过了鉴定,邀金市场那边可以帮他们销售,飞儿他们很是兴奋,觉着终于找到更快的出路了。”
罗迹静静的听着。
“于是,他们高兴的跟邀金市场签了合作协议,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瓷器制作中。
看着一件件印着飞马的章的作品陈列在邀金市场,觉得很有成就感,虽然依旧还没什么名气,但是毕竟有机会让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注意到。
终究有了希望不是?
他们也打听到,有很多前辈手艺人在这里成为广有名气的大家,甚至黄泰府以外的人都对这些大家的作品翘首以待。
飞儿他们憧憬着,更加努力着,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总有一天,这个飞马的印记将飞出县城,飞出临东城,飞到黄泰府的各地。”
老汉说到这里神色悲哀。
“那后来呢?他们成功了吗?”
罗迹问道。
“后来啊~
因为飞儿他们的瓷器全在邀金市场售卖,也只能在那里售卖。
前期为了打开名气,制作了很多产品,然后低价出售,想慢慢的积累人气。
但是名气一直没出来,销售情况不好。
长时间的入不敷出,飞儿他们的小作坊难以为继,状况还不如自己摆摊销售的时候。
所以打算从邀金市场取回在那里存放的大量瓷器。
但是,邀金那边说,不可能的事儿。
这些货是属于邀金的,不属于他们作坊的。”
哦,也许是合作协议里的规定吧,罗迹心里猜测。
“也罢,飞儿他们索性直接舍弃那批货,不再继续将货放到邀金市场。
打算将新制作的瓷器自己摆地摊去销售。
可是,没几天,邀金那边过来人催货,说他们欠的货该上交了,但当时心情郁闷之下缺乏灵感,拼死拼活也只能送过去一批批自己都不满意的瓷器。
没多久,他们的飞马制作坊被强制停止营业,飞马的牌子也被邀金收走。”
我勒个大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