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一笑,大手在星阑的额头上试了试,滚烫惊人。
便从怀里拿出药瓶,倒了一颗银翘丸给星阑,望了眼桌子,上面除了一破碗之外,连杯水都没有。
“爷,这是刚烧的热水。”打门里走进来一侍卫恭敬的将杯子递给男人。
男人满意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之后将杯子搭在嘴边吹了几下,觉得水不是很烫之后才递给星阑:“快点把药喝了。”
星阑嘿嘿一笑,仰头和水喝了药。
热水入肚,瞬间觉得有了精神。
真是渴死她了,一天都没进水。
喝完了药,她紧捏着手里散发着余温的杯子,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语气带着丝丝欠揍:“对不起啊,拖油瓶。”
“养驴的怎不知道驴脾气?”男人淡淡的调侃道。
“去你大爷!”星阑使劲的朝男人胳膊上捶了一拳,这家伙要是一天不欺负自己,浑身痒痒。
现在自己苦逼的落狱,非但不安慰,还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本想着白天拜完天地后自己独自离开新房去办公事,丢下拖油瓶独守空房,会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这才安慰几句。
谁知这家伙竟然没感觉!
男人闭着薄唇闷声笑着,外头的光线投入牢房,星阑只能看见拖油瓶泛着淡淡白光的鼻梁,不免嫌弃道:“喂,我在这里受冻受苦的,你把你裹成木乃伊算哪档子事儿?”
“哦,忘了。”男人挑起眉梢故意说着,嘴上欠揍,但手底还算老实。
解开披风的带子,给星阑盖在身上。
“这还差不多。”星阑哼哼着,“我入狱了,快点救我出去,要不然三日之后我得上断头台,死刑啊,知道不!”
手还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男人蹙起剑眉,微微挑起的凤眸犹如柳叶般嵌在眉毛之下,纤长笔直的睫毛在眼睛上半部分处,落下两排淡淡的阴影。
他似是思索着什么。
良久,才道:“到时候再说,我先走了。”说罢,宠溺的刮了刮某女的鼻梁骨后,潇洒离去。
星阑愣住,这是人说的话吗?
平日里互相伤害也就算了,现在自己锒铛入狱,他还这般欺负自己,气急败坏中小腹聚起雄厚的气流,顺着脊梁骨上升,怒喝道:“渣——男!”
这一声咆哮,让整座大牢都有了松动之势。
离开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回望关闭的牢门,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化为一道黑气消失在原地……
等到再出现时,脚踏黑云站在苍穹之巅,俯瞰着整座挂满丧旗的王城,凌厉的眼中多半是兴奋。
刚才给星阑服下的,是世界上最后一颗邪丸。
他要让她堕入邪道,让天下,最终被邪恶所掌控。
到时候,他,便是尊贵至上的天下共主!
牢房中,星阑拢了拢披风,隔绝了外头的寒冷。
二十五道钟声响毕,二十五岁的寿命,让她忍不住起疑:“这是谁死了?难道是皇族?”
她肯定,死的这个人是皇族,毕竟在封国内,太上王只有大王和拖油瓶两个宝贝儿子,排除。
皇族嘛,女人多,孩子自然就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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