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网这些日子的重点从从前的探查各方情报,飞檐走壁都移到了哪位高官家中有些什么个秘闻,成天蹲在哪里夫人的闺房顶上认真办公差。
例如昨日上报的一品大员家中妻妾争宠,结果妾败,一尸两命。又例如前天上报的什么三品大员不举,让自家儿子代为宠爱妾室……咳咳,裳砂知道此举不雅,可是在大兵压境之际,她只能用这些来拿捏朝臣,让他们不敢在父王不在时生出谋权篡位的想法。
裳砂捏捏自己腰间的软肉,方才看折子一时入了神,回过神来,那道哀怨的眼神已不在。想来也是,书房内外有罗网和侍卫看着,他怎会进来。
裳砂摸摸自己的左心脏,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心跳便会由素日里的不动声色变得绘声绘色的叫嚣着,压抑自己的情感竟是如此的难熬。
裳砂不知不觉中已回到了寝殿,裳砂未动浚与的寝殿,将浚与寝殿旁的偏殿辟了出来做她的寝殿。
一推开门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一公子着素衫坐在案前,一手扶额,发丝下垂,听闻开门声,一双凤眼挑眉望去,眼里有着倦容和……妩媚。裳砂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形容男子,可是天下间好看的男子总是会比女子还美艳。
“你……怎么会在这儿?”
元钰未动,只是放下了扶额的手,“怎么,只许公主夜黑风高翻元钰的窗,不许元钰入夜进公主的寝殿?还是说……公主这是在恼元钰打扰了你同清平官公子的好事?”
好大……好浓的一股醋味儿啊。
裳砂从一开始的愣神转为了欣喜,转过身去自觉的关门,也以此挡一挡她那跃上脸颊的笑,再转过来脸上已经变成不正经的笑了,嘴里直道:“元钰也知本公主现在是皇储,如果有一天成了女帝,三宫六院自是难已避免……”
裳砂话还未说完,一阵风吹过,裳砂便被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头上之人说话时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裳砂头顶,“你敢!”
裳砂:她就想想也不成吗……
未听见裳砂的答复,元钰的手掌扣上裳砂的脸颊,虎口和裳砂小巧的下巴正好吻合,稍稍一抬手,裳砂的脑袋便被迫的向上仰着,裳砂瞧见元钰眼里的坚决,微微一愣神。
元钰低头,两人鼻翼间只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元钰的眼睫毛近在眼前,元钰的声音变成了一开始见到他时的清冷,“你若是敢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就将他腌制成鱼饵,然后扔进海里垂钓,而你……”
“我怎样?你还想把我也给腌了当鱼饵?”
裳砂只觉得下巴一疼,顿时小脸都皱了起来,元钰却是很喜爱她这个模样,轻声道:“你这个模样真叫人心疼,你若是敢让别的男人见到你如此模样,我保证会让你……下不了床榻。”
哄的一声,裳砂耳朵红了,遭了,她承认她想歪了,慌乱间扯开话题,“你不许我坐拥无数皇夫,你、难道你也只会有一个夫人?”这话她很早前便想问了,世人都羡慕当今桦沁一王一后,只是这背后需要舍弃多少,看如今裳砂需要费尽心思去拿捏朝中大臣便知。
“自然。”
“自然?”
“元钰父亲妻妾众多,众兄弟间纷争、厮杀不断,我早已厌倦,如今见大王和王后琴瑟和鸣,那才是元钰想要的。”
裳砂笑而不语,若是真如她一开始假设那般,桦沁能度过此劫,她成了桦沁女帝,那为了桦沁朝中安稳,不管她这个女帝愿意不愿意,只要想守住这个位置,她就得用制衡之术,用内宫牵制外朝。
“嘶~”裳砂下巴又是一痛,从思虑中痛出了声,“你怎么下的去手!”
“你不专心,又在想那个小白脸?”元钰的怒气已浮上脸颊。
“他皮肤虽是白皙,又因是体弱多病,身子看起来不太好,但是他一清平官的爱子,哪儿是什么小白脸啊。”裳砂只是依据事实替赵真说了几句话,丝毫没看见元钰的脸越来越黑,然后裳砂只觉得天旋地转,等世界不再旋转时她已被扔在床榻之上了……
裳砂手一抖,心一跳,等等,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激怒元钰的话?竟让元钰要将她就地正法?
元钰将裳砂压倒在床,眯着丹凤眼,眼里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说,你心中最欢喜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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