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这一番正经的表白让裳砂愣了又愣,模样和那王宫门口立着的石狮子一般无二。
裳砂轻笑,她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表白。
“好大的口气,敢问公子如何以天地为聘?”
“你若是想要,我便夺取这九州送于你。”
自古女子便耳朵软,不管男子许下什么花枝乱坠的誓言,就是一高兴说将来定要将这世上最美的宫殿、最美的珠宝送于她,她也是信的,只要将她哄开心了,便是心也甘情也愿。
裳砂在桦沁国安乐惯了,元钰即开口了,又怎能让他下不来台,当即便答应了,“好啊,若是公子能以这天地为聘,十里红妆本公主自己带着随你回故里。”这话裳砂说的半认真半戏谑。
元钰道:“一言为定。”
裳砂,“一言为定。”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变大。
裳砂绷紧了神经,憋起气来。
元钰一手拉着裳砂,一手去摸墙壁,顺着墙壁向前走。
若是猜的没错,他们又遇上了那群虫子。
元钰感受到身后牵着的裳砂半响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立马深呼吸一口开始屏气后,半噙着笑道:“公主不必再屏气了,元钰之前所言不过是推测罢了。”
“什么?”裳砂可能是缺少氧气,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元钰所言只是推测。”
“那你还麻烦我屏气?”难怪他们一路走来这么久未感受到他因为屏不住气而大口呼吸,竟是在戏弄她?
“元钰说了只是猜测,即是猜测,那就得证实?公主方才屏气许久,那些丑陋的虫子还是追了上来,想来便是元钰错了。”
裳砂竟是无言以对,小手在元钰牵着她的大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元钰似没有感觉一般,依旧握着裳砂的手,裳砂不解气,又动手捏了一下,元钰甚至连下意识缩手的反应都没有,一副任由裳砂摆弄的模样,久了裳砂也没了兴致,身后那群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追上他们,赶路要紧,牵着元钰的手在黑暗中旅游前行。
裳砂的指尖无论寒冬与炎夏都如那地窖里的冰块,泛着凉气,而元钰的手就像那夏之炎。裳砂的手被元钰裹着竟不想离开,这地道温度本就比外面低,现在又是日落时分,气温下降,有元钰握着她,好不舒适,不知怎的,裳砂突然就想起了月无痕,那个有着一双血色眸子的男人,月无痕说霸气是毛狼之首,这品种的狼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可知道毛狼?”裳砂问道。
“从未,我倒是知道赤毛狼,百姓更喜欢叫它豺,体型倒是比狼小,稍微大于狗和赤狐,不知公主说的可是这种?”元钰心底当然明白裳砂问的是月无痕养的那只狼,之前还叫它公主,近些日子听说被裳砂改名叫霸气了,月无痕不仅驯服了霸气,就是之前的那头白老虎也是月访山庄驯服的。
“公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那月无痕养了一只刁蛮任性的狼,和它主人一样的脾性!”说到这里裳砂的语气不免有些愤愤的,被霸气追着跑可让她难受了许久。
元钰在黑暗中微笑了一下,月无痕的性情倒还真像一头狼,毛狼之首配他也是门当户对了,日后月无痕不取亲,那毛狼就是他夫人了。
元钰全然忘了霸气是只公的……
路前出现微亮的光,那光闪了几下,然后光亮越来越大,是谷羽儿回来了。
谷羽儿拿着两个火把,火急火燎的跑着,她真怕回来晚了害浚与的王妹葬身那些个虫的腹中。
“你们……你们没事吧?”谷羽儿还上气不接下气的。
元钰和裳砂已经适应了黑暗,谷羽儿带着火把一来,他们反而还抬手挡一下,刺眼。
元钰回头望了一下,回道:“我们没事,走吧。”
谷羽儿递给元钰一只火把,一个人走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讲述着她有多害怕裳砂被吃了,元钰和裳砂牵着手并排走在后面。
谷羽儿慌慌张张回谷找火把自是惊动了她的老爹,谷羽儿丢下一句浚与王妹要被吃了又匆匆进地道,于是还糊里糊涂的鬼神子便立在地道旁等着。
等谷羽儿领着元钰与裳砂从地道里出来时,鬼神子看着裳砂与元钰二人便愣住了,嘴里不停道着:“像……真像啊,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谷羽儿一看自家老爹这模样,无奈的弄熄了火把后用火把推了老爹一把。
“老爹你醒醒,这是浚与的王妹,他是裳砂的准驸马。”
火把虽熄了,可余温还在,烫的鬼神子直跳脚,一巴掌便呼在谷羽儿的脑袋上。
“你这不孝的丫头,是不是想谋害亲爹了独占这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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