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她一身黑衣,趁着无人注意,从后院飞出王府,前去舅舅那里,想要亲自验证答案。
“出来!”赵楼主言语冰冷道。
“是你?对吗?”梦兮眼含泪水,缓缓出现。
赵楼主点亮蜡烛,看她这般模样,觉得心疼,语气变得温和。
“兮儿,舅舅也是听命而为之。”
“赵允沐,就这么想王爷死?”
“……”
“为何?”
“有人举报贤王结党营私,还呈出证据,皇帝陛下很是气恼,开始打压贤王党,扶持誉王爷。我派人去查,发现此事乃平王亲信所为,王爷才出此下策,除之而后快。”
“舅舅……兮儿于你是何人?”
“自然是我胞姐的女儿,世上唯一的亲人,将来我的一切,都是兮儿你的。”
“兮儿,此生只愿王爷平安,其他的,于我皆是无谓。”
“你……明知他命不久矣,心系苏婉玥,也还如此?”
“对。”
“……”
扑通,
梦兮跪地,祈求舅舅放了平王,他叹气不已,点头默许了。
扶着梦兮起来,并答应不会再出手平王府的事,贤王那边,他自有交待。
回到平王府,梦兮潜入梅院,就见到王妃在等她,于是并未进屋,二人在隐秘的地方相会。
“王妃,深夜造访,可有何事?”
“梦夫人,趁夜溜出王府,可从赵楼主那里得知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知道?”她有些紧张,这个秘密除了贤王,还真没谁清楚。
“你出身武学世家,父亲是孟州第一镖师,武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想潜出王府,轻而易举的事,但别忘了,我也非等闲之辈,凡伤我夫君者,无论何人,婉玥都会让他碎尸万段,包括……你那舅舅。”
“……”
“说吧,是何人指使。”
“贤王。”
“……”她脸上的情绪,让梦兮读不出来,这一刻才觉得这女子实属可怕,年仅十七,却深谋远虑,洞察秋毫,处事不惊。
“他……为何?”
“是王爷派人举报他结党营私,贿赂官员,还呈上证据给皇帝。”
“……”
“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我的事,还望王妃保密。”
“你放心,只要你为王爷着想,那我们就是自家人。”
“梦兮,此生不渝。”
“如此甚好。”
“王妃可曾怀疑,王爷离宫之前,本是身强体壮,为何守皇陵之后,变得虚弱不堪。”
“何意?”
“我曾派人打听过,王爷遭人暗杀多次,唯独有一次,深中剧毒,不可医治,也是那位道长出手相助,但王爷醒来后,却变得如此虚弱。”
“可查出何人所谓?”
“未曾。”
“梦兮,我信你真心待他,如今有人害他性命,想必是触及对方的利益,所以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王妃的意思是?”
婉玥靠近她,附耳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梦兮赞同此事,于是与王妃联手,保护平王的安危。
翌日,贤王府。
听闻皇帝为贤王赐婚,于下月举办婚礼,赵楼主带上贺礼前去。
贤王,心里很是气恼,父皇给他的王妃,就是个从三品的官员之女,品行虽好,但相貌稍差,不及婉玥半分,听探子来报,平王的病逐渐康复,平王妃贤良淑德,时刻守护平王,处事落落大方,根本不像之前那般刁蛮。
赵楼主表面是来祝贺,实则是与贤王坦诚相待,直言平王之事,烟月楼以后绝不再插手,至于其他的,可以为王爷效力。
“赵楼主,你这是何意?”
“王爷,平王毕竟是兮儿的夫君,草民就她一个亲人,不忍让其守寡。”
“她是本王的人,何须替那人守寡?”
“感情之事,变数太多,草民只是防患于未然。”
“……哼,变数?可是自她入府,就开始了?”
“王爷,女儿家的心思,草民岂会知道?这几年,为皇后娘娘的事,四处奔波,又替王爷铲除异己,着实怠慢了丫头。”
“……”
贤王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梦兮对平王动了心,赵楼主是护着侄女,二人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也不敢太过分,只好妥协这件事。
“罢了,你不插手,自然有人接下。但有件事,还需烟月楼出面。”
“王爷请说。”
“赐婚之事,务必处理,本王绝不能娶个无用之人。”
“是……,草民定会处理妥当。”
“嗯,赵楼主办事,本王素来放心。”
话毕,王爷留他在府内品茶,赵楼主婉拒之,然后告辞离开王府书房。
等他走后,赵允沐火冒三丈,把书房的东西砸得稀巴烂,他嫉妒自己的哥哥,有父皇宠爱不够,如今还与他抢女子。
但他不由得好奇,一个病秧子,如何把那些证据弄到手的,就算那阿木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隐秘,让人觉得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贤王唤府里的心腹,派他去查看阿木的证据从何处而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敢与自己作对。
可怜了那被赐婚的官家女,接到圣旨不过三日,就遭人谋害,惨死闺阁之中,官员也因悲伤过度,重病卧榻。
皇帝于心不忍,下旨以王妃礼厚葬之,贤王故作悲伤,宣称为她吃斋一年,王府也不举办任何宴会,皇后心疼沐儿,时常邀他入宫聊天,得知贤王被打压的罪魁祸首是平王,皇后气得不轻,没想到这儿子胳膊往外拐,帮起货贵妃这人。
她劝贤王宽心,此事定会向平王讨个说法,如今只能暂且低调行事,等皇帝的气消后,他的机会自然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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