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平王开庭审案,有理有据,将赌徒阿柴治罪,判处斩首示众,百姓也都信服了,皆是拍手称快,苏府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还了苏大小姐的清白。
皇帝大悦,下旨赏赐平王金银珠宝一箱,精壮良马一匹,上等人参十只,入宫令一块,特让掌事太监带着宫人,送去平王府。
余太师,得知嫡长子的噩耗,恨不得将阿柴碎尸万段,于是买通知府张大人,悄悄地将他转移到余府,皇后为了以绝后患,在这之前就找人在监狱里弄哑了他。
为了答谢平王殿下,苏丞相特设私宴,平王也想见一面玥儿,所以应约而去。
大堂内,苏丞相吩咐厨房,按照王爷的口味,做了一桌子清淡的膳食。
王爷坐正位,阿木站在一旁,下面右边是苏丞相,其次是苏夫人,左边入席的则是苏婉玥和苏婉琴。
“王爷,对我苏府之恩,臣定当回报。”苏丞相微微起身,举杯敬酒,饮毕。
“苏丞相,言重了。”他抬起杯子,回敬,呡了一口酒,苏丞相缓缓坐下。
“王爷,听闻你在皇陵染了病症,如今可有好些?”
“有劳丞相费心,老毛病了,还是那样。”他云淡风轻道。
“我府上,有一支千年人参,还是祖辈留下的,王爷待会儿,一并带回王府。”
“这……可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若不是王爷尽心竭力破案,苏府恐怕还在这漩涡中,朝堂的某些人,也定会趁机钳制臣等。”
“朝堂上的事,本王不懂,也不想懂。”
“这人参,还望王爷不要推辞。”
“那就谢过苏丞相。”
“哪里的话,臣要谢王爷才是。”
“……嗯。”
“臣不仅备置好酒菜,还请了烟月楼的舞姬梦氏,王爷今夜一定要尽兴而归。”
“多谢。”
很明显,苏丞相可是花了大心思,请来舞姬梦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谁家府上设宴,能让她来助兴,定是要在世家族里炫耀一阵子。
乐起,十个舞女入场,貌美肤白,舞姿优美,让苏丞相看入了迷,苏夫人的脸露不悦,老爷说是请来助兴,根本是自己享受。
忽然,音乐变得急促,身着紫衫的梦兮,从大堂外,飞跃而入内,赤脚站在舞池中间,妖娆妩媚地流转目光,就连女子也不由得惊叹,世间有如此尤物,目光停驻在平王身上,而他面无表情,吃菜品酒。
今日的菜,偏清淡,苏婉琴有些不合胃口,吃了少许,便停筷。
对这个病怏怏的王爷,也没有兴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宴席。
苏婉玥瞧见梦兮,也不觉得惊讶,倒是有些同情起来。她前世入贤王府,成了侧妃,倒是个规矩的人,后来因帮助平王,贤王盛怒之下,废了她的武功,软禁在厢房内,后被苏婉棋陷害,才含冤而亡的。
她示意乐师换曲,然后褪下外衫,只剩一件暴露的薄纱,苏丞相看直了眼,酒渗满在桌上,苏夫人更是气呼呼的。
她轻身一跃,便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他的身上,讨了他杯中的酒喝,这可把婉玥给急坏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不要脸,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平王。
舞毕,苏丞相拍手叫好,平王礼貌随之,等梦兮退下后,没过多久,他也趁机告辞回府。
苏府大门外,
平王的马车旁,站着一名女子,走近一看竟然是刚才领舞的人。
“奴梦兮,拜见平王殿下。”
“……”
“梦姑娘,怎么没跟着她们回去?天黑了,你一个女子在外,可是不安全。”阿木扶着王爷,说道。
“王爷,可是奴的舞不好?见你都未曾笑过。”
“不是。”他冷言回复,示意阿木扶自己上车,刚一进去,谁曾想到她一步跨上,跟着入车内。
“王爷,这黑灯瞎火的,奴一个女子在外,实属危险,还望不要嫌弃,载奴一程。”
“你这……”
“好……,阿木,驾车吧。”
“……是。”
阿木出去,扬鞭,驾车去烟月楼。
她就知道,平王是个心软的,比起那贤王可要温柔得多,要是他也看上储君之位,那该多好,就会需要自己的情报,也如那贤王,时常拜访她。
“王爷,你可是忘了奴?”
“我……们见过?”
“看来是忘了。”她垂眸,稍微有点失落。
四年前,她在孟州城,还是个不经人事的镖局小姐,父亲遭人陷害入狱,府邸也被人骗了去。
无依无靠的她,不想成为表哥的妾室,于是逃出钱府,被箭矢所伤,慌乱之中逃到皇陵后山,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
等她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环境,想来没有被抓走。
“姑娘,你醒了?”他走到床边,温柔地问道,“可觉得哪里不适?”
“……你?”
“是我家爷救了你,你不必知道爷的名字。”阿木警惕地说道。
“阿木,药可煎好了?”
“是的,我这就拿进来。”
“嗯……。”
阿木出去端药,屋内只剩下二人,允希初来皇陵,也知孟州不太平,所以没有问这女子为何受伤,让阿木救她进来,去请了郎中抓药。
他觉着屋内太脏,所以默默收拾东西,钱梦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在木屋养了三日,伤势才痊愈,男子总是早出晚归,与那仆人挤在一屋,她查看过这里,似乎有官兵把守,想来他可能是得罪了人,才被关押于此。
趁着王爷去古墓诵经,阿木进屋找女子,提醒道:“姑娘的伤势,已经好了,就该早日离开,这里不如你想的安全。”
“嗯,我打算今夜就走。”
“如此甚好。”
“可否问一句,恩人姓甚名谁,日后也好报答。”
“不必,爷他用不着你报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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