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到这白氏,不过是个宫女,当年他喝醉酒,宠幸了她,才有这皇嗣,所以封了一个答应。
“真是没规矩,把他赶出去。”
“是陛下。”
“父皇,求你救救我母妃吧,她快病死了。”允德大喊大叫。
龙榻上的男孩听见外面吵闹,于是起床,披上一件绒毛大衣。
“爹爹,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一改之前的凶相,温柔地说:“希儿,你怎么出来了?可是被这混小子吵醒了?”
“不……不是,我睡醒了。”
“可想吃点什么?”
“甜粥。”
“来人,吩咐御膳房准备甜粥。”
“是陛下。”
“爹爹,他是谁?”
“希儿,这是老七,是你的七弟弟。”
“哦……”允希望向殿内的小孩,衣着单薄,还有一只脚光着。
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鞋脱掉,俯下身为他穿上,然后又脱下身上的大衣,把这小家伙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找爹爹,有何事?都忘了穿好衣服,还弄丢了鞋子,王叔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穿着得体。”
“我……我母妃病了,希望父……父皇派御医瞧瞧。”
“那不是难事,爹爹,是吗?”
“对……,对,张公公,你这就去太医院,让他们给白答应治病。”
“是陛下。”
“你可有用膳?”
“……没。”他壮着胆子,之前就听说过,三皇子六岁时,便出宫去了启王府,他是众多哥哥里,心底最善良的。
“那我们一起喝粥,然后送你回去。”
“谢三哥哥。”
白答应,虽然没能活过冬天,但兄弟二人就此结下情分,他也在三哥的庇护之中,在皇宫内生存下来。
前世,他十六岁那年,吴国进犯疆土,七皇子主动请缨,在外征战五年,立下军功,受封为战王,偏偏选个离他最近的破旧府邸,说是不想与哥哥分开,有什么奇珍异宝,赏赐的好玩意,都先搬去平王府。
在皇子夺嫡中,他是各皇子争夺的帮手,但他一心推选三哥,为之左右手,也正因为如此,允沐才狠心与平王为敌。在自己最孤身无助的时候,是允德站出来保护他,为他甘愿赴死。
“七弟,你要记住,不管今后遇到什么,都不要为哥哥,做些逾越规矩的事。”
“……”允德不解地望着他,三哥这话的意思,是要对允沐的所作所为,视而无睹吗?不,我可能让他对你下手,我一定要变得很强大,将来保护哥哥你。
“王爷……,苏大小姐拜访。”阿木进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
“是。”
“三哥,这苏大小姐现在不是与五哥打得火热吗?怎么突然来你府上。”
“可能有什么事吧。”
一会儿,婉玥手持绣图卷轴,来到这桃花院,感触颇深。
“苏大小姐,来我府里,可有什么要事?”
“……王爷,我听闻你染上病症,刚好习过医术,所以想来试试。”
医术?原来玥儿在这个时候,便开始为允沐学习那些害人的手段,难怪她胆大到谋杀余子民。
“苏小姐,揭下皇榜了?”
“嗯。”
莲心把皇榜递给阿木,他瞥了一眼,冲着王爷点头示意。
“那好吧,有劳苏小姐。”
“不劳烦。”
她把绣图卷轴,递给莲心,让她拿好。
笑着走过去,然后坐在石凳上,为他诊脉。
“……”
“……”
良久,她才抬眸,泪眼婆娑,望着一脸淡然的平王。
“如何了?”
“王爷……,这病有些奇怪,等我再研究医书,再来。”她声音很低,前世自己花了十年的时间,读阅可以收揽的所有医书,都无法诊断他的症状,哪里还有办法,不过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嗯……。”
因为不能出府太久,所以她起身便要告辞,离开的时候,亲手把绣图卷轴,送给平王,然后害羞地拉着莲心离开。
他拿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展开绣图,这是一幅用真丝线所制的山河图,栩栩如生,七皇子从里屋出来,看着三哥出神地盯着它。
“三哥,这恐怕要耗费很久的时间吧。”
“嗯……快则一年,慢则二载。”他不经心地回应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仔细瞧这图,其绣法像极了母后宫内的绣品。
原来是这样,他垂眸低笑。
“三哥,你笑得如此开心,可是对她有意思?”
“……”他收敛笑容,警告道,“这话可不能往外说,毁了她的名声。”
“我知道,绝不会跟谁说。”
“哥哥,不是喜欢,而是想她寻个好夫婿。”
“我觉着,三哥你就是呀。”
“臭小子,你若再说,以后休想进我平王府半步。”
“别呀,我就是说个笑。”
“……阿木,当差的事儿,怎么样了?”
“父皇应了此事,但这木头,死活不愿意,我就给他推了。”
“罢了,以后你要护着他。”
“放心吧,我会的。”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
“嗯,改日,再来府上玩。”
“好。”
等七弟离开后,平王才服用药丸,然后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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