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同学们本来被班主任吊起了兴趣，却遭遇这样的大喘气，一个个心急火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德手里的水杯，看着李德像播放慢动作一样，缓缓抬起手，把水杯递到嘴边，张嘴，喝水，水流进嘴里......

总算喝完了！

不，还没完，学生们绝望地看着自家班主任继续端着个水杯。

还！在！喝！水！

“冷静点，慢慢就习惯了。”

段砚淡定地翻开新发的物理选修3-1，拿出黑色中性笔，把名字写在了扉页上。

又拿过旁边棠梨的书，帮棠梨也写好了名字后，将书放回去。

棠梨看着扉页上龙飞凤舞的漂亮行书，小声问道：“李老师一直这样吗？”

“嗯，说话不喘气，是会憋死人的。”段砚继续在下一本书上写名字，边写边抽空回答棠梨，“这是李老师自己说的。”

呃......

李老师会不会憋死，棠梨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出来，班里的同学要急死了。

其实段砚刚开始也是震惊的。

他在刚入学时看到李德端庄的脸，误以为这是个及其认真严肃的老师，完全没想过，有人这么大年纪了，还爱玩儿卖关子这种幼稚的游戏。

索性后来李德这样做的次数多了，段砚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可以很淡然地等着他继续发言。

可棠梨不习惯啊！

她看着李德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水的操作，很有跑到讲台上替他喝水的冲动。

不过这煎熬很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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