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将药包拍到他面前,升腾起一片灰尘。
触不及防挥去灰尘咳了咳,“这种事随便派个人送去不就好了,劳烦我宫里宫外的跑。”
“你难道不知,宫内满是眼线,”昭娣突然严肃起来,坐在他对面,“阿宁的毒也跟宫里人有关,我这解药要是随意交给他人,恐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得湘西也正经起来,“早就说,这长安城有什么好,为了你,他连娄越国都不顾了。”
良久的沉默,湘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看着昭娣垂下的眼眸,带着歉意,“抱歉,我并非那种意思。。”
她摇摇头,一副牵强的笑容,“没事。”
送湘西出茶馆时,刚到门口,眼见空芷大老远跑来,她没注意到湘西欣喜的表情,只对着昭娣拱手,“主子,查到印驲下落了。”
“带我去。”
跟随空芷疾步往前走,湘西也不声不响跟着。
转弯几处偏辟无人的小道,长安街的吆喝声越来越远,潮湿的地面延绵向冷寂的窑子。
终见一处简陋的禁闭室。
印驲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散乱,那目光比起之前的假印驲,要少了份杀气多了份淳朴。
环顾四周,皆是破烂的屋子无人居住,她想了想,便直接让空芷摧毁木门。
“你们。。。你们是何人。。。”
许是先前被掳了来,印驲轻易变得惊慌失措。
“你别怕,我是印月的朋友,来救你的。”
她对湘西一歪头,他便上前解开印驲的绳子将他扶起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昭娣让空芷把街上的乞丐都带了来,告诉他们以后就在这住下,若是有人问起印驲,就说慌乱中逃跑了,不知去向。
片刻,寂静的小巷子热闹起来,昭娣还让金环来给他们分了点衣被。
当扶绅翎见到这一幕,怒气油然而生,却,无可奈何。
所幸印月今日还在将军府,她今日和那些被昭娣辞退的下人一起离开。
一行人走出将军府门口,见昭娣和身后似曾相似的身影一起下了马车,她猛然回头追上去。
“弟弟。。。你竟,你竟没死。。”
她震惊,扑到印驲面前摸着他的脸不断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还活着,之前的事小姐都给我说了,那个人是易容的,不是我,你误会她了。”
印驲喘着气,在马车上昭娣给他号了脉,将随身携带的补气元丹喂了一颗。
印月和身后的一群人有些尴尬,可她还是对着昭娣跪下,“先前我竟误会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郑重地磕了一响头,其余人见状,纷纷跪下磕头,“请小姐责罚。”
昭娣不动,示意空芷让她们起来。
“如今,我救了你的弟弟,也还了自己清白,我们两清了。”
转身,却被叫住。
“小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弥补先前的误会!”
头仍不回,只淡淡,
“不必了,我从不用心易动摇的人。”
昭娣扬长离去,只留一群懊悔间,敬佩之心不断升腾的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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