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只是。。”昭娣眼神里闪过一丝暧昧,“主人与媚娘之间,果真如姐妹们传言那般亲密无间吗?包括。。。”
她看向床榻,媚娘瞬间会意,神色带着娇羞,“死丫头,不跟你说了。”
昭娣看着她跑开的模样失笑,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喜酒竟比毒酒还烈。
“金环,去把公良子叫来。”
这一年间,公良子也没有常常住在王府了,一来他不忍看着扶苏那失魂落魄终日颓废的模样,二来毕竟自己瞒了他,始终不敢面对扶苏。
便在距离妆衔坊不远处,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馆,昭娣也常常蒙面一同行医,借此学习医术。
很快,妙春堂的名声就打响了。
金环进了医馆时,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人来人往,好不容易穿过重重人群找到公良子,“公子,我家小姐有请,出事了。”
饶是再忙,但凡听到这句话他会立刻放下手头事情飞奔去妆衔坊,他忘不掉那个雨夜,昭娣独自回去,若不是丢了那包药他亲自追出来送去,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从那以后,医术毒术皆倾囊相授。
“阿轻!”公良子急冲冲闯进她闺房,倒吓了她一跳。
“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后面有狼追你吗?”昭娣轻声怨道,擦了擦撒了一身的茶水。
“我听金环说你出事了,你怎么了?”
她无奈地摇头,目光瞥了瞥已经搬进来的尸体,“死了个人,是中郎将之子卫计。”
知道有事的不是她,公良子松了口气。
严肃地走到尸体边,“在你房里死的?”
“不是,在彩艳房里死的,本来昨夜在她房内的不是卫计,今晨就成了一具尸体在这,更诡异的是,竟然是纵欲过度致死。”
公良子同样的方式检查着尸体,“这倒不是难事,世间无奇不有,这种毒药也是有的。”
“你说下毒?可这并未有中毒痕迹。”
“所以说,”他站起身擦擦手,来到她对面坐着,“你们遇到劲敌了。”
昭娣一手支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媚娘没从主人那回来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哪怕房内藏着一具尸体。
公良子突然缓缓开口,“听闻,你昨夜和王爷在一起。。。”
“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隐藏起心里的不悦,深吸一口气,“长安城都传遍了,只怕,皇上也已知晓。”
见昭娣不说话,他只好故作轻松,掏出一丝帕,“打开看看。”
她闻言接过,轻轻打开,是一只银色镯子。
“你知道的,我不爱戴这玩意。”
公良子却不顾她拒绝,强行给她戴上,“你朝着那尸体的手腕挥去。”
昭娣半信半疑转过身一挥手,镯子里竟然飞出一根极细的金丝线,正缠绕住尸体手腕,搭上金线,便能号脉。
大喜,“竟有这好东西。”
“送你了,以后于你也方便。”
门外踱来一阵脚步声,带着寒风,闯入,“本王竟不知,公良子与妆衔坊的轻尘姑娘如此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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