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娣看着那个牌位,心里不知作何感想,见她没有反应,扶苏怒了,上前紧紧掐着她的脖子,“你果真这般铁石心肠?从前你在王府如何草萱人命我都认了,而今你连本王的子嗣都不放过?你可知为了这个孩子,习欢受了多少非议,好不容易名正言顺嫁了进来,你这个亲姐姐竟如此狠毒!”
她被掐着说不出话来,紧紧扣着扶苏的手腕,一双眸子满是无辜和倔强,她隐忍着泪水紧盯着扶苏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眸。
这时灵堂外闯进来一位老者,他神态威仪间带着些许霸气,喝止了扶苏,“大胆!你敢掐死长安王妃?温国公最爱的嫡女?”
扶苏回过头甩开了自己手,眼前差点窒息而死的女人正咳嗽着喘着气,他不再看着,“侯叔,杀人偿命,王妃品行不端,此前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如今她害死的,是本王的孩子!连这,你也要干涉本王的决定吗!”
他没有去看候叔身后跟着企图阻拦的手下,他仗着身份闯入王府已不是第一次了。
可那侯叔却不以为然,冷笑着,“长安王爷息怒,这庶女所出的孩子,哪比得上嫡女之子,我们长安王妃多给王爷生几个便是!”
听闻此言,昭娣猛然抬起头,她看见名为习欢那一身素衣女子听到“庶女”二字时的不甘,更是将侯叔对那小小生命的不以为然感到心寒,那个人是帮着自己,不,是帮着原来的温昭娣,这身体的原主人竟是这般狠毒,方才扶苏的那些话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个心狠残忍的女子,这下想为自己澄清的心也有些不坚定了,她生怕真的是自己这个躯体害死了无辜的生命。
温习欢偷偷地哭着,一双眼睛红肿异常,扶苏心疼得半跪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喃喃安慰着,映在昭娣眼里。
本想为自己解释的一番说辞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她不清楚这事究竟是不是原来的王妃所为,抑或是温国公下的手,几番犹豫,便起身对着扶苏二人半跪,无视众人震惊的眼眸,“公子,我并未伤及胎儿一命,但我不知他是否因我而死,昭娣认命,更无话可说,往后我自舍去王妃之位,为奴为婢,偿清血债。”
她低垂的眼眸里含着点点柔情和倔强,扶苏觉得她变了,不像是以往嚣张跋扈连对他充满爱意的眼神里都透着高傲的女人,那双眼眸,从柴房里见到的时候便在他心里带了丝陌生感。
昭娣的那番话说出口,侯叔更是惊讶,连忙上前欲扶起她,“王妃,你这是为何!你什么都没有做,无需受此责罚!”
她却不看身旁的人一眼,且不说她已不是原来的王妃,若此事真是她所为,那也是死有余辜,依旧对着扶苏行礼,“此事来龙去脉,容昭娣自行查清,还请公子责罚昭娣,否则于心难安。”
身后的一群丫鬟奴才们开始窃窃私语,“这王妃是不是疯了?她可是视王妃之位为珍宝,还口口声声喊王爷公子?莫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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