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华不好与他撕扯,只得随着他到一处角落,怒问他到底要怎样。
萧黯忙忙的说:“我知道你在夏侯府的日子过得不好,我知道你常和祖母赌气,我知道你想给母亲争气。”
笼华惊讶且难堪,柳眉倒竖问:“是我三兄长和你说的?他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萧黯忙说:“不不,不是,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你能背下九部藏经,但是你一个字都不信。我还知道你喜欢的诗歌不是宫体,是建安歌行,因为有大气魄,悲悯众生。”
笼华愣住了,转念又觉得此人怪异,又害怕起来。
萧黯看出笼华眼中的惧意,更加急了,然而下次又不知何时能与她独处,必然要将心意和盘托出。
“我知道,你母亲希望你嫁进公府王府。我现在只是寻常宗室侯爵……”
笼华小小少女,被父兄母亲呵护娇养,从未受到如此调戏大辱,又羞又气,忍不住哭着叱责:“你住口!你这贼人太无礼!”
萧黯被她打住话头,又见她哭了,顿时手足无措。然而,他必须说完,否则再无机会说出。
“我终会封王爵。等我从江州回来,会让母妃去府上求婚。求你不要拒绝。”
笼华哭着要走,萧黯只拉着她的袖子不松手,笼华急了,蛮力硬扯,萧黯只得松手。
笼华哭哭啼啼的在前面走,萧黯在后面忧心如焚的跟着,喃喃道:“从前,你处处护着我,为我耗尽心血,现在,让我来护着你,护你一生无忧无虑。
笼华沉浸在无端被羞辱的情绪中,听他嘀嘀咕咕,疯言疯语,只觉这人病的不轻。
到了大街上,笼华用袖子擦干了脸上泪痕,步履匆匆的回到停车处,有德问非云去处,笼华只不答,闷头钻进车里,有德不敢耽搁,一路回到乌衣巷。
笼华回府立即叫心腹家奴去找夏侯云重,跑了好几处,终找到了夏侯云重。夏侯云重翻遍了半个京城,总算把侍女非云给找了回来。主仆两个相拥哭泣,却都说不清缘何失散,夏侯云重训诫吓唬了一通,严命笼华再不许私自跑去街上。
夏侯笼华满腔的羞愤委屈只说不出口,于是化恼羞成愤怒:这狂徒说他会封王爵,他就是太子太孙,我也不会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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