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歌声在山涧回荡着,是浣洗女在山脚的河边吟唱,傍晚十分,正是她们结伴回家的时候。
山间烟雾缭绕,歌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远到在山的那边都能隐约听见。
月南山上,南月派就坐落于此,此时此刻正有一女子侧身坐在崖边亭中。
她手里拿着针线绢布,一板一眼的绣着,不时抬头看着远方落日余晖,有时皱两下眉头,或者深呼吸一口,或者带着微笑摇两下头,眼神间透着一股子落寞让人心中一紧。
“姐姐,天要黑了,回去吧。”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女,她开口说道。
“那就回去吧。”刺绣的女子收起绢布,放入身旁的布袋之中,二人结伴离开了这里。
……
千里之外的阮舟,正牵着马来到了一处小镇,这个小镇就真的只是小镇了,看起来破败不堪,不过百步的街道两旁盖着歪歪扭扭的木制平房。。
阮舟左右看了看,又吸了吸鼻子,一脸平静地牵着马走了进去,牌坊上的字迹已经基本看不出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镇”字。
街上来往的人只两三个而已,没有吆喝声,也没有一扇开着的门,地上,墙上,甚至路人的身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忽然,正从他身旁经过的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向着他刺去,阮舟只略微一个闪身便躲开了这一击。
他左手成刀,反手劈砍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惊呼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紧接着,剩下的二人也从腰间拔出匕首向他刺去。
不仅仅是他俩,周遭本来紧闭着的房门就在这瞬息之间被破开,冲出来近二十个彪行大汉均是手持利器向着阮舟冲来。
阮舟轻笑一声,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不过几息的功夫,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阮舟随手抓起一个人问道:“杀了多少人?”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们只谋财,不,不害命啊!”那人跪在地上,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阮舟黑色长袍的一角,断断续续的说道,至于另一只手,应该是他用来抓武器的手了,阮舟下手很轻,只是捏碎了他们的手腕而已。
“哦?不害命?”阮舟吸了吸鼻子,之所以没有动刀子当然就是为了不混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血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他抓着那个人,单手托举而起,一把将他扔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随即跟在他身后跳了进去,一脚踩在那人的脊背之上,“不害命?”
阮舟脚下的那人咬着牙,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冷汗从鬓角滑过,又落在地上,想要反抗却是从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
抬头看向阮舟,正对上他冰冷刺骨的眼神,顿时如坠冰窟再无半点反抗的力气。
阮舟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约一指长的木条反手射出门外,快到看不见影子的木条下一刻已经深深的没入正欲逃走的一个壮汉的后脑上,壮汉只感觉双眼一黑便没了知觉恹恹地倒了下去抽搐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四周或趴着或躺着的众人纷纷呼吸一窒,再没了逃跑的欲望,以阮舟弹指间便杀一人的实力,他们深知阮舟若不想留他们的话,他们早就一命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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