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灵,地灵灵,来个仙女行不行。实在不行,来个鬼也行……”凤天歌没有一点形象,翘着二郎腿,左手搭在古铜色的木桌上撑起那颗凌乱的小脑袋,手里拿着一根翠绿色的发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白玉茶壶,茶杯……
“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啊~还有我那要交的设计图槁……”扔下敲了半天的簪子,凤天歌抬起双手用力的再次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呃……更乱!
“天啊!谁来告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被关疯了……”
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凤天歌瞅了瞅被紧锁的闺房房门。这段时间里再熟悉不过的两人,身后还跟着几名丫鬟和家丁,其中还有一个丫鬟手里提着一个三层食盒,一步一步靠近门口。
凤天歌立即踢开和桌子一样古铜色配套的小木凳,快速整理了一下面容,瘦弱的小胳膊提起粉色长裙,心里还埋怨着这裙子太碍事了。然后一个转身飞扑到里屋的床踏上,这时门外的中年男人吩咐了下人打开房门,凤天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赶紧拉好被褥。直到房门打开的同时,凤天歌也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假寐。
房内一片混乱,一个丫鬟开始收拾起来,另一个丫鬟低着头轻轻的把三层食盒放在古铜色的木桌上,把食盒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的往外放,顿时房内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凤天歌紧闭的双眼,两扇浓密的睫毛动了动,随后听见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一声有节奏的咕噜声,凤天歌努力的控制着快要冲出体内的食欲。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被一个丫鬟搀扶着缓缓来到床榻前,另一个丫鬟端来一把椅子,中年男子坐在一旁,妇人凤齐氏优雅的站在床榻边沿,轻轻的唤着“天歌……天歌……”
不论妇人凤齐氏怎么叫,凤天歌死死禁闭双眸,提着一口气就是不回应。
半个月了,凤天歌被当作疯子关了半个月了。凤天歌也没想到自己出个门看个风景,捡了一根枯树枝把玩。莫名奇妙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九州大陆,变成了据说昏迷十五年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凤天歌,啊~同名同姓也就罢了,就连样子也差不多,只不过是自己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这完全颠覆了凤天歌唯物主义的观念。从不相信鬼神论的凤天歌,抵死不承认自己是这里的凤天歌。无论她怎么向别人解释,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不是凤天歌。
来这里的头三天,凤天歌把凤府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到那根她捡来把玩的枯树枝。非常的颓败,在凤家人眼里,凤天歌整天行为古怪,疯言疯语,凤家一家大小都认为凤天歌患了疯病。请来不少大夫诊治,都被凤天歌戏弄得落荒而逃。就连她的同胞兄长为救患了疯病的她,亲自远赴药王谷,求医。
凤啸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就是凤天歌的父亲,怕凤天歌丢了凤家的颜面,一声令下把凤天歌关了起来。每天都有丫鬟伺候三餐起居,凤天歌怎么反抗都没有任何效果。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睡得久一点的梦。
“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捧着一盏茶的凤啸南把茶碗递给一旁的丫鬟,洪亮的声音把凤天歌拉回现实。
一旁的丫鬟小翠收到妇人的眼色,几步上前靠近凤天歌,提高声量大声喊到“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被窝里凤天歌捏着的拳头更加用力了,这丫鬟小翠的声音分呗实在太高了,又离凤天歌那么近,声音让凤天歌听着有些上头,耳朵也嗡嗡作响起来。
眼见凤天歌怎么叫都叫不醒,凤齐氏眼角闪过让人没有察觉到的喜色,随后立即扑向凤啸南,面露惊慌的拽着凤啸南的胳膊。
“天歌叫……叫不醒,不会是昏迷了吧?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凤啸南眉头一皱思索着:这丫头醒来就疯疯癫癫,坊间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迟早都会被传进皇家人耳里。既然凤家的脸面早就丢尽了,那就不能再让她出事。要不就浪费了他手里的那份先皇遗诏。
“哎!算了,小翠你拿着本相的腰牌去躺皇宫,去请刘太医出宫。”
躺在床榻上的凤天歌内心一阵咆哮:我没病,我没病。不要再给我看病了,苍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是!老爷。”小翠立即快步走出门外,留下一屋子的人。
凤齐氏心有不满,不敢表现出来,她举止优雅,缓缓上前一边温柔的揉捏着凤啸南的肩膀,一边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天歌昏迷十五年了,这终于苏醒过来,却……哎!毕竟她还身负皇族婚约,这要是一直这样……对凤家会不会有影响?”
凤啸南很享受凤齐氏的推拿手法,把心里的一丝不快很快压制住了。一只手搭在凤齐氏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嘉许到“还是你体贴懂事!”
随后丫鬟再次把一碗茶送到凤啸南面前,凤啸南接过喝了小口,端着茶碗,看了眼床榻上闭着双眼的凤天歌,再次开口道:“凤家三代为官,定不会因为天歌而受到影响。再说了,凤家可不只这一个女儿!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哎!是否能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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