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几个人扬着刀,太阳底下波光闪闪,一股脑儿冲了出去,将他围了起来。
入微骑在马上挑了眉,“几位唤我?何事?”
“除了你还有谁?站住!下马!”那看起来最壮的汉子开了口。
入微嘴角挑起一抹弧度,看上去颇有两分讥诮的意思,“哦?我若是真的听话下了马,你们怕就是就不好过了。”
“这小白脸还挺狂!给我下来吧!”一个蒙面人讥笑着,就要伸手去拽他下马。
只这手伸了出去,还没碰到马,那手掌便自个儿掉在了地上。
“黑卢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碰它。”入微语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那个人见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愣了片刻后便是钻心的疼,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那个最高壮的老大看着眼睛就缩了一缩,“给我上!”
三两下入微便是解决一个,不消片刻六个蒙面人便倒了一地。这回他却留了手,没再弄出什么缺胳膊少腿的血腥场面。
“何人指使?”入微的话依旧轻飘飘的,那几个蒙面人却齐齐打了个冷颤,这是个狠碴子。
那个老大便出了声,“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绕过我们吧。昨日一个小丫头找上我们,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让我们今日在这等着,说等着您下来给解决了。”
说着说着那声音便弱了下来,这是谁解决谁啊,都是那个小丫头坑他们哥几个。说的不过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瘦弱道士医者,这来的是个嘛玩意。
瘦弱是够瘦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笑死人了,小六的手就是被一片竹叶削去的,刚才撂倒他们几个,他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出的手。
那个老大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赶紧吐了出来,希望他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入微从头到尾就没有下马,斜了眼打量着他们,目光微凉。“这是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了?”
“是那小娘皮自己找上的哥几个,我们是真不知道她是谁!若是知道定不敢瞒您啊!大爷饶命啊!”那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的入微直皱眉。
“这么说你们是杀手了?”忍着心中的不适,入微垂了眼不去看他开了口。
那老大见入微肯同他们讲这么多话,心想他许是有意想放他们一马的,便更是知无不言了。
挺了挺胸脯,那个老大颇有几分自傲的开了口。“我从前是锦玉楼的,后来出来打算自己盘个场子单干,他们几个都是我收的小弟。”说着颇有几分自得。
“原来是这样。”入微抬手支了下巴,“既是凶名在外的锦玉楼,那我倒不好下手了。未请教兄台名号?”
“好说,我便是锦玉楼四大杀神之一座下的关门弟子烈火,家师名讳不好轻谈,便不提了。”说着还露出一副颇为傲气的姿态,似是在说既是惹不起,还不赶紧放了我们?
入微捻起一片柳叶,甩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插在了他的额头。
烈火的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似是不解为什么聊的好好的便送了命。
“丢人现眼的东西,也敢冒充锦玉楼。锦玉楼若有你这般贪生怕死透露雇主信息的玩意,那也不用再开下去了。”
入微声音轻轻的,却吓得剩下的五个两股颤颤,还随着空气飘来一股子尿骚味。
入微的眉皱的更深了,“你们也是锦玉楼的?”
“不是不是,小的几个是老大从赌坊找来的。”一个尖脸猴腮的赶紧推辞,生怕他也被杀了去。
“不关我们几个的事啊,大爷!”
“我们就想干几票大的还了赌债,大爷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烈火逼的啊,大爷明鉴啊!”
五个人跪在地上把事都推到了烈火头上,哭的好不凄惨,就好似一个个都是被那烈火逼良为娼的。
“杀了你们我怕脏了我的手。”入微话声飘忽。
“多谢大爷饶命之恩!”几个人连滚带爬就想赶紧离开这个煞星。没等他们几个跑出两步,几片柳叶就划过了他们的脖颈,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真是头疼,我又最是讨厌吃里扒外没有骨气的软骨头。不杀你们似乎这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入微皱着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在地上,又从腰间拿出了别着的白玉笛,吹了两声,清脆悠长。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出现的突兀,跪在了地上。
“收拾了。”说完入微便拍了拍黑卢,示意它走了,陆府可还有人等着他演戏。
那个小丫头,给他惹出了这般多的事,还让这些破烂货污了他的眼,他可得好好的想个主意,让她补偿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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