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阳城中的大夫都请遍了,个个都摇头,这哪又是一个道观的大夫能看的了。”老夫人叹着气摇摇头。
“离小姐也是一片孝心,成与不成权当求个心安了。”芳草给老夫人捏着肩,“快午时了,老夫人可要用饭?”
“没胃口,把刚才离儿带来的糕点给我打开尝尝。”老夫人还是惦记着糕点的滋味。
“那开哪盒呢?”
“两盒都打开,一样先来两块。”
这边,陆离带了云俏回了院,进了院门陆离对着云俏行了个大礼。
“云俏,今日多谢你了。”
云俏一个跳步躲了开去,“小姐言重了,我是小姐的婢女,理应为小姐排忧解难。”
今日的这手东风借的好,想来小姐以后还会带给她更多惊喜,云俏的眼中闪着兴色。
下午,陆离带着春絮又跑了一回青云观,这次直接去了入微的院子扣了门。
入微似是被搅了午歇,开门的时候,月白的长衫松散的系在腰间,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披散在肩头,一双桃花眼带着惺忪睡意迷离。
这可真真是个妖孽,陆离吸了一口凉气,瞥来眼去,不再看他,“搅了道长午歇,真是罪过。”
嘴上说着客气的话,那客套却未及心底,陆离抬了脚直接迈进门,在石凳上坐了。
本就天气炎热,好不容易歇个午,还被搅了,偏还是个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入微斜了她一眼,“找我何事?”
陆离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春絮递了一杯。
这大夏天的,走这么远,当真是又热又渴。入微这院子真不错,许是竹子多阵阵阴凉对抗着热气。
“来你这儿走个过场,今日我同祖母说了要来给我娘求医。不知真人可在,可能陪你同我走一趟?”
入微给自己倒了杯茶,还真是个不客气的。
“巧了,我师父出门会友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似以往三五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入微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这,如此便说真人不在你是他的弟子代他过府看看。”
“你倒是个不客气的。”入微斜了她一眼。
这回陆离看到了他白她的这一眼,只不过因着睡意朦胧那厮眼含秋水,这一眼倒更像是暗送秋波了。
陆离轻咳一声,收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他,“这恩情,我陆离记下了。他日若有所求,必不推辞。”
“呵,有什么是你有我没有的?”入微的手指轻轻把玩着茶盏,“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值得我贪图所求的。”
“现在或许没有,以后总会有的。我,从不欠人。”陆离答得认真。
“既是如此,那便签了吧。”
入微拿出一张纸,刷刷几笔,就是一张欠条,上面的意思大体上就是,陆离欠入微一个人情,他日要答应入微一件事,任何事。
这张欠条并不公平,陆离却是接过了笔痛快的签了。
“手印。”入微挑了眉看着她的手指。
“从你屋子拿朱砂给我。”陆离脸不红心不跳,要她放血,想太多了,他屋子里定有朱砂,作什么还妄想她咬手指按血书。
入微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回了屋拿了朱砂扔给她。
陆离接了痛快的印了手印。
“你就不怕我要你的命?”入微探究的盯着她,目光深深。
“若是能治好家母,一命换一命,倒也公平。”陆离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此,便当她还了那个孩子的命好了。
“你倒看得开。”入微略显诧异的瞟了她一眼。
“看不开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撕了那欠条?”陆离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儿。
入微却收起那欠条,折好,放进了袖子里。
“回吧,明日巳时初,我会准时造访。”入微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给我两个平安符。”陆离伸了手。
“不该去前院心诚相求吗?”入微挑了眉。
“一事不劳二主,懒得动。”
能把懒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主,入微腹诽。
入微回屋拿黄纸画了两个平安符,折好了递给她,“还有事吗?”
“没了,多谢道长。明日巳时我就在府中静候了。”陆离对着入微一揖,除了院,才出了门那院门便被入微关了,好似她是洪水猛兽。
陆离撇了撇嘴,真是个小气的,“走吧,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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