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拳头,眼神有了死亡式的警告。
肖由双手双脚发誓:“......我刚才什么也不知道......”
这对小夫妻,在一起了没宣布,结婚了也没多少人知道,现在更绝,都快成为双胞胎的父母了,还是瞒得严严实实,跟密不透风的墙角似的。
论圈子里私密性最强的人是谁?也只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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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荷回到禹城的第七天,开始吐下泻,浑身发颤,抖如筛子。跟中了癫痫似的,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火急火燎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医生暂时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只能先控制住她的病症,让她不再抽搐泛寒。
有了次的教训,玫瑰对兽医一直存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先看宋京一眼,再得到宋京的点头允诺后才肯放开长生让她去就医。
冬荷在电话里跟她说:“这世虽然缺德的人很多,可医德高的人也不少呀。你现在的情况跟我之前差不多,怀孕了老是会东想西想,即使莫愁陪在身边也会忍不住找他麻烦。你放心吧,要是这家大型的医院治不好长生,不用你动手,我直接就拿个炸药包把它炸了!省得祸害其他的动物!”
玫瑰被她逗笑:“私自炸医院时犯法的事情,要坐牢的。”
“唉哟,我这不是看你都哭了吗?讲个笑话逗你开心开心。”
“我有宋老师,你靠边站着去。”
“多聊聊嘛,反正果果被他爸抱去睡觉觉了,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
“我哥是个好爸爸。”
“......这话说得,讽刺我呀?算是看错你了陈玫瑰,就冲你这句话,咱俩绝交!再见吧,无情的人类!”
妯娌两人吵了一架,玫瑰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就像宋京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就算真的对那个医生存在疑虑,也该相信宋京的决定吧?
对呀,这世,她最相信的就是他了。
接水洗了洗眼睛,镜子里的眼丝还在泛红。玫瑰抽了张纸巾,正擦脸,身后一片阴寒的凉意。
镜子里笼罩一团乌漆麻黑的诡谲黑翳,它扭曲成各种形状,开始肆无忌惮的侵扰。玫瑰心头一紧,手中的纸巾被她蹂躏成无数碎片。
嚯地回头,险些撞到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孩,黑眼圈有些重,她把地的包捡起来:“掉、掉了,我帮你捡、捡捡起来……”
说话大舌头,可目光里的诚意是真挚的。
玫瑰把自己小包拿回来:“谢谢。”
“不、不不不客气。”
她笑起来,水汪汪的眼睛里有太阳的温暖。
玫瑰重新收拾好了自己,把脸的水擦干。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宋京关切的眼神,搂着她:“手术做完了,一个急性的肠胃炎引发的并发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全身检查我安排在了明天,今晚我先送你回去。”
玫瑰摇摇头:“我想陪着长生。”
宋京给莫愁打电话,让他买了晚饭和从家里带了些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过来。两人轮流守着长生,中间也说过几句话,可当困意袭来时,脑袋一歪,玫瑰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宋京抱着她到一旁的躺椅休息。半夜玫瑰被突然袭来的冷风扰醒,她搓了搓手臂,房间里的长生还在休息,倒是宋京不见了踪影。
“宋老师?宋京?老公?”
走廊里空无一人,偶尔有几只猫在‘喵呜喵呜’地叫着,玫瑰扶着肚子在找他,快走到头时,突然听到有个女人哭泣地声音,哭得很伤心,髣髴被全世界抛弃了。
玫瑰于心不忍,顺着哭声走过去,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你让我怎、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她从安全门的缝隙里看到一道姿态纤丽的女人,侧脸如洋娃娃,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嘴,浑身透着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她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哗啦啦地,心也忍不住跟着揪了起来。
她对对面的人说:“这件事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仗着对你旧情未了就约你出来,一不小心还喝多了,就……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可孩子他是无辜的呀。我发誓,只要你答应让我留下他,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你跟你的妻子了,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语气,更让人痛心了。
这个渣男!
有了老婆还赶出去拈花惹草,现在好了,故事变成了事故,看你还如何收场?
女人跪下来,双手合十哽咽道:“我真的真的求你了,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又或者我现在就去求得她的原谅?”
“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
这声音……
玫瑰感觉头顶有一道惊雷劈下来,闪着尖锐的绿光。浑身都是被雷劈过的后遗症,连呼吸都沉了好几分。推门的动作带了几分犹豫,最后直接用脚踹。
“玫儿?玫儿?”
虚幻与真实交缠在一起的声音让玫瑰有些分不清,只能凭感觉去揣测,宋京的面孔从模糊到清晰,情绪还停留在梦中的玫瑰给了他一巴掌:“渣男!”
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哗啦啦往下掉。
宋京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正巧被莫愁和胡夏看见了。宋京说:“我的错,不该打扰你休息。不过我想你该饿了,粥得趁热吃。”
一手臂的功夫,红豆粥洒在宋京的胸口,好似谁的鲜血了他的衣襟。
玫瑰揪着他的领口质问:“你瞒得我好苦呀,宋京!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又是什么时候鬼混到了一起?”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质问,宋京皱了皱眉,从一堆废话中抽出了重点:“什么女人?”
“你还问我是什么女人?她都已经找门来了!你以为自己瞒得住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说你打算脚踏两条船,左拥右抱妻妾成群才来告诉我?”
“你有外遇?”
莫愁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挥手就是拳头。还真是兄妹俩,打的位置都一样。
“停停停!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
胡夏感觉自己要疯,安慰一个不成,还得扯住另一个,也是醉了,“莫愁你给我站到一边去,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就不要乱给人扣帽子下菜碟!妹妹你怎么了?肚、肚子,肚子是不是很痛?流流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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